大开杀戒4
��自承是楚家子孙?正有些奇怪。楚天行已笑着接口:“家父当年因为庶出,受尽了冷眼,所以才带全家出走至廖总督旗下。些许往事,何堪再提,不过小子却是家父到了中西后才出生的。”

  吴明忍不住道:“这么说来,楚兄只算个中西人,却与楚家无涉。怪不得如此看得开,难怪,难怪。”

  他连一两个难怪,暗责楚天行数典忘祖,楚天行却是哈哈一笑道:“天行,天行。天马行空之意,家父也是希望小子活得潇洒,别受世人俗眼所束缚,公爷小气了。”

  眼见两人针尖麦芒,又开始有些不对付,何都波连忙道:“楚侯令尊真个饱学。楚侯祖籍昆州,想必也是书香传家,怪不得能取出如此含义隽永之名,真个佩服佩服。”

  他一打哈哈,其下一众文武也纷纷举杯,这个道:“楚候真乃性情之人”,那个道:“楚侯令尊学问真是高深”,各种马屁一通乱拍,吴明只得苦笑一声,那里还有闲心和楚天行较劲,只得作罢。

  虽然于尘国是何家分支建立,但这里地处西地,其酒却和波斯仿佛,为葡萄酒。这里日照充足,产出的普通糖分甚高,酿造出来的葡萄酒味道也甚甘美,吴明喝了几口,已有些热意。这时何都波拍了拍手道:“有酒无乐,不成欢宴,总得来点助兴节目为好。来人,上乐舞。”

  吴明又喝了杯酒,只道像平常一样,上来的是一批女乐。谁知何都波话音一落,一群身着铠甲,手持刀盾的士兵从外面鱼贯而入。这些士兵显然精挑细选,不但长得甚是俊美,连个头都是一般高矮,只是他们身上的铜甲虽然金光耀眼,但一看就是镀金的,显然不是实用的甲胄。

  正自诧异,何都波扫了两人一眼:“公爷楚侯都是英雄无敌之辈,若以靡靡之音待之,反而不美,我辈行伍中人,安敢纵情声色,这舞队乃是从军中操练之法变出,班门弄斧,还望两位赏眼。”

  这些铜甲士兵进来的时候,一边的乐队用的已不是丝竹了,一个光着膀子的汉子击了三通鼓,那些铜甲士兵应节起舞,互相击刺。他们的手法相当熟练,虽然并不实用,但看着明晃晃的刀枪你来我往,看得人也有些心惊。这等舞蹈带着杀伐之气,与时下流行的那等女乐**之舞完全不同,吴明本有些酒意,被这等金戈铁马的气势一振,酒一下醒了大半,不由放下酒杯看着。

  “残云落日流火,极土孤城飞烟,沙场漏断声愈少,冰河铁马犹啸啸,白骨铸弓刀。”

  鼓声愈是激烈,这些铜甲士兵踏鼓而歌,应声而舞,整齐而有力,随着节拍声,整个大殿似乎都在跟着颤抖。

  这首词是以破阵子为曲牌名谱就的,雄浑大气,这些大汉交错穿插,变幻队形,意犹如意,可动作却是整齐划一。吴明正看得入神,旁边的何都波伸过头来道:“公爷,可听过这词么?”

  穿越这几年来,吴明几乎手不释卷,可说博览群书,可这词虽听起来大气,但他却从未听说,不由摇头:“实在汗颜,从未听过。”

  何都波接着道:“也难怪公爷不知,这词是我祖何霖带领几百勇士初入西地时所作,当年条件坚固,西地国家又甚是排外,可说九死一生。”

  说到这里,他叹了口气,唏嘘不已。

  吴明听着他的话,心头却是一动。于尘国是何家一个分支建立,这已不是什么秘密。这词苍凉大气,一看就是久经沙场之人所做。如此看来,何都波所说,这词是其祖初入西地而成,多半是真的了。

  看来于尘国在立国之处,也颇吃了些苦头,否则的话,其祖也不会在词中感叹“沙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