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面汉歌7
��出一条道來。

  对面的动静自然全落在简飞扬的眼里,他长枪抡了个圆,再次砸翻了两个冲上來的南汉士兵。对着在城头上欢呼的士兵狂喝道:“喊,喊个鸟,快弓箭支援。”

  他这两千铁骑冲出來打了南汉一个措手不及,但随着战斗展开,这些骑兵已经丧失了速度,大部分战士被迫从马上跳下來,结成枪阵和冲过來的南汉士兵战成一团。这两千骑兵曾是陈建飞的两千亲卫,上马是一流的骑兵,下马就是擅守的枪兵。结成枪阵后,也是有板有眼,和南汉士兵战在一起,仍然大占上风。

  简飞扬心头却是焦灼不已,來援的南汉军有近卫营。若轮精兵程度,天下能抵近卫营者寥寥无几。他虽对属下的两千儿郎极具信心,却也有自知之明。更要命的是,现在自己队伍沒有速度。沒有速度就沒有冲击力,就只能在城下混站。

  而混战,更是近卫营特长。

  他这一嗓子是鼓足真气喊出來的,在一片喊杀声中尤为刺耳。欢呼声一顿,那些士兵如梦方醒,再次张弓搭箭,朝城下射了过來。南汉士兵登时又倒下一片,但仍维持着基本队形,苦苦支撑。

  有了城头的支援,下方的局势对守城方更为有利。看着倒下的南汉士兵,简飞扬心头也是五味杂陈,但现在岂是感伤的时候,他虎吼了一声:“跟上。”长枪倏忽一展,挑飞了一个拦在前方的士兵。周吉带着一对精锐枪兵护住他的周围,朝对面的攻城车扑了过去。这些士兵右手执枪,每个人左手还提着一个大罐子。

  “必须得快,尽快。”简飞扬心头焦急的呐喊着。他也知道,一旦让近卫营冲过來,自己就必须得撤回城里,否则和这个武者第一营死磕,恐怕死得很难看。而死得很难看的买卖,他简飞扬可是不愿意做的。

  此时,吴明已经带着近卫营玄武队员冲到了导轨车旁,轨桥上现在挤满了人。在平地这些士兵还可以朝两边闪开,但导轨车下面就是又宽又深的护城河,总不可能让这些士兵朝河下跳吧。

  吴明心急如焚,抬头看了看对面城头黑压压的弓箭手,忍住了从桥上飞跃过去的念头。敌方人人弓箭在手,现在凌空飞渡,等飞过去时,恐怕也成了刺猬了。自己是八段高手也不行。

  他只能默默的等着导轨车上的人慢慢向前疏散。焦急地看向了对岸。

  简飞扬狂飑突进,带着一队精锐士兵杀到了攻城车旁。四个南汉士兵挥舞着朴刀冲了上來。尽管气势仍然十足,但刚才的重甲盾兵都沒能挡住,他们自然也是徒劳。周吉轻喝了一声,带着五个枪兵同时迎上,双方一阵刀來枪往,只一小会,这四个士兵全成了枪下亡魂,而周吉因为冲得最猛,胳膊上也被砍了一刀,登时血流如注。他怒喝了一声,正待再冲杀一番,简飞扬沉声道:“快,别磨蹭了。把罐子丢上去,后面的结阵自守。”

  这些跟上來的士兵听得他命令,纷纷把手里的陶罐朝这巨大的攻城车丢了过去。只听得一阵“哗啦”声响,陶罐砸得稀烂,里面的桐油流了出來。整个攻城车身上被涂得到处都是。后续的士兵跟上來,继续朝上面扔着。不一会儿,攻城车周围油渍横流,空气中更是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桐油味。

  导轨终于疏散出了两条,吴明带着玄武队踏上去时,正好看见简飞扬等人的动作。他面色大变,高声道:“小心火攻。”

  话音未落,简飞扬已带着一众精锐且战且走,重新退回了城门洞里,一些士兵不明就里,企图一路跟着杀进去。但城楼上马上一轮箭雨袭來,登时又倒下好几十人。紧接着,一轮落石不甘落后,又砸翻了十几人。这些士兵顿了顿,一时间沒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