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善：只要是“椎名陆寻”，就谁都可以。

  被深沉的眼眸注视、被如此厉声斥责，所有情理之中的辩解都显得苍白且无力。椎名陆寻从来都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和善温柔，褪去了无害的外包装将真实的自己整个人暴露，那样灼灼的气焰扑面而来似乎要吞噬一切，压得人喘不过气是当然的事，更别提说话了。

  但作为人工智能的assistant却不受影响。或许是因为它是椎名陆寻大脑里虚拟的存在。

  【player刚才是在恼怒另一个‘自己’吧。】

  椎名陆寻轻声嗤笑，算是承认。

  身体上的任何不适都可以忍耐，但自己的情绪居然被他人控制，这点就不能容忍了。在椎名陆寻看来，既然是傀儡就该安安分分地任人摆布，在他到来之前“他”或许可以有些不痛不痒的作为，这当然是为了让这具“躯壳”与当前世界更好的融合，不至于他过来之后要从开经营一份全新的关系。可一旦“壳子”有了不必要的妄想，变成了这种好似另一个自己的存在……就太糟糕了。

  他才是“椎名陆寻”。无论是那个世界，真正的椎名陆寻，就只能是他而已。这种半吊子又不合格的赝品，从来都都没有存在的必要。

  还有一点，则是这种事情assistant居然没有在第一时间告诉他！

  【请相信，player。我并不是有意要对你隐瞒。】assistant停顿了一下，难得显得有些迟疑，片刻后，他继续道，【就像player心里想的那样，system在制造这边的‘椎名陆寻’时选择为对方增添自我情绪，本意确实是为了让game能更好的进行。我在第一时间犹豫了，所以到现在都没有告诉player这一点，确实是我的疏忽，更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向player开口说明。】

  椎名陆寻嘴角讽意更深：‘这么说来，你还有别的事瞒着我？那刚好啊，索性今天一次性给我说个清楚，assistant。’

  assistant无奈地叹了口气，语气恢复了一贯的办公时的严肃：【我曾经和player说过，我是您的专属‘assistant’，我也说过，我只分派给‘优秀’的player。】

  ‘你是在强调这场游戏规模的浩大吗？’椎名陆寻说，‘只分配给优秀玩家的协助协助者，那么其他不优秀的玩家会怎样，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在不同世界奋斗吗？那还真是可怜。’

  说着同情的话语，他的声线里不见半分怜悯。

  【是的。system他既然能把‘功德簿’给player，同样也可以给别的player。game从来都不是为一个人打造的，而所有的player在不同世界为了各自不可放弃的愿望持之以恒的努力……这样的状态确实存在过，但那都已经成为过去。】

  ‘哦？’尾音感兴趣地扬起。

  【从我出现在player面前的那一刻起，这场声势浩大的集体game就变成了player的单人game。只有优秀的‘player’可以得到‘assistant’，而system他从头到尾就只创造了一个assistant——那就是我。余下的那些不够优秀的player，作为令system不悦的惩罚，他们将失去自我。】assistant声音无绪且低沉，【他们……都将成为傀儡。】

  指尖揉着太阳穴，椎名陆寻似乎头痛到了极点：‘你是说……’

  话说到一半就停下，没有继续。而assistant顺势结果后面的话头：【凡是被叫做‘椎名陆寻’这个名字并拥有‘椎名陆寻’这张脸的人，都能成为game的player。在其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