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9|看的瘦十斤
;很快连翘就打水来了。两人伺候着润润洗漱更衣,倒也没发现她的异样。

  润润起身后,同平常一样去饭堂用了朝食,而后去了静妙师太处,跟她一起做早课。

  静妙师太很喜欢她,瞧见她的时候,不辨喜怒的脸上通常也会带起一点微笑。她曾称赞润润不易动怒,又无所追求,十分通达,有佛性,因此也愿意时常带着她。

  她给了润润一本佛经,每日做课业时就带着她一起诵读。

  伴随着不徐不疾的木鱼声,一个上午就如流水般过去。

  中午精妙师太留了她用饭,用完饭她待了一会儿,就回屋午睡去了。

  可能是因前一夜没有睡好,所以这一觉睡得格外深些,等她醒来的时候,已经接近黄昏。一个午觉足足睡了一个半时辰,实在长了些。

  “怎么让我睡得这样晚,也不喊我。”

  回雪道:“姑娘今天脸色就不如平常好,奴婢想着您可能是晚间没有休息好,因而才想着让您多睡会儿。”

  润润也没有多说什么,的确睡足了觉,人的精神也好了很多。

  她稍微收拾了一番,就又去了静妙师太处。

  然而午觉睡多的下场,就是入夜后,润润一点困意也没有。

  想到太子或许今夜还要来,她就没有换寝衣,而是只脱了外衣就上了床。

  回雪本是要将窗户关上的,润润托词说屋里有些憋闷,就让她把窗户留了一个口子,以此透气。

  回雪也没有多想,照着她说的做了。安排妥当后,就回去和连翘歇下了。

  夜间山上的风依旧有些大,寂静的夜晚只能听得呼啸之声。

  润润用着被子,眨着眼睛,细心地听着响动。就这样等了一夜,一夜安稳无视。

  一直到天亮前,润润才沉沉睡去。她都觉得自己有些神神叨叨的了。太子可能也就是那么随口一说,偏偏她自己上了心,还真的在等着。

  于是又过了几天,某个起风的晚上,润润又被那被风吹的乱晃的窗户吵醒了。

  乍然一醒,她就发觉屋里多了个人。

  还没有发问,就听他道:“醒了?”

  润润‘恩’了一声,“您来了怎么不喊醒我?”

  因为刚醒,她说话时还带着一些鼻音,颇有些像撒娇。

  太子轻轻笑了笑,只是说:“怕吵醒你,本准备看看你就回去的。”

  润润就是再迟钝,也觉得太子一而再地趁夜色摸进自己的房间,于理不合,甚至是有些奇怪的。就算是他们从小就相处的很好,这样的举动也实在说不过去。

  她刚想问太子到底是为何而来,太子却先开了口:“润润,你什么时候开始一口一个‘您’的?听着怪生分的。”

  润润就解释道:“润润没有同表哥生分,可是到底身份有别。你要是不喜欢,我人后就不这么说了。”

  太子依稀觉得这称谓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同她提,他总觉得润润从江南回来后就变得很不一样,就好像突然长大了一般。不单是指年纪的增长,而是内里变了,变得强大了,不需要像从前那样需要他保护,也不再像从前那样依赖他了。

  这实在让他有些失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