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钗
  “还有今日这事。”他又道,“打发了一个陈二,还有李二张二。”

  宜生的唇抿地更紧了。

  沈问秋顿了顿,继续道:“不论怎样,承宣是七月的父亲,今日的事,合该是他的责任。你们是夫妻,七月不该你一个人护着。”

  今天是七月的生辰,但沈承宣只在开始陪着男客喝了会儿酒,没多久就被他那些文友叫出去参加什么文会,而沈承宣居然也不推辞,早早便离了席。

  宜生在女客那边不知这般情形,沈问秋却是看得一清二楚。

  听了沈问秋的话,宜生低头不语。

  沈问秋揉了揉太阳穴:“晚些时候我找承宣谈谈。”

  “不用!”宜生猛然抬头,断然拒绝。她的声音有些紧绷:“多谢三叔,只是,我和承宣的事还是不劳您费心了。”

  沈问秋的神情有些难辨。

  最终,他自嘲地一笑:“也是,夫妻俩的事本就不该外人掺和,是我多事了。”

  宜生低头,咬着唇道:“三叔——”

  沈问秋摆摆手阻止了她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走出致远斋,宜生牵着七月走在前,红绡和绿袖跟在后,红绡细细地说起宜生走后致远斋发生的事。

  三爷如何会逗姑娘高兴;三爷对那帮纨绔如何不假辞色;三爷怕那帮纨绔脏了姑娘的眼,还特地让她陪着姑娘在屋里等着他教训完了纨绔再回来,三爷……

  直说了一路,说地口干舌燥,才将将讲完。

  “红绡姐姐,你很喜欢三爷啊?”绿袖突然问道。

  红绡一个踉跄,差点没跌倒。

  “你、你胡说什么!”绿袖一脸无辜:“我哪里胡说了?我也喜欢三爷啊,三爷对姑娘好,对少夫人也好,比——”她本想说比少爷对姑娘和少夫人还好,但在红绡的耳提面命下,终究懂了些规

  矩,没把心里的话说出来。

  红绡松了一口气,随意地应付了几句:“三爷自然是好的……”

  说罢,便也不再说方才在致远斋如何如何了。

  只是,绿袖说着无心,走在前面的宜生却听出些味道。

  她不是不知人事的小姑娘,绿袖觉察不出的东西,她却突然有些恍然。

  眼看已经回到自个儿院子,四周也无外人,宜生便不由问了句:“红绡,你想过以后要嫁个什么样的人么?”

  “少夫人!”红绡捂脸,“您怎么也拿我打趣!”

  宜生道:“我没打趣你。”

  她是真的想知道。

  但是,即便她这么认真的说了,红绡却像闭紧了嘴巴的蚌壳,丝毫不露半点口风。

  宜生蹙眉,正要再问,却听红绡突然道:“咦,少夫人,您头上插地那只蝴蝶钗呢?早上我亲手给您插上去的呀,怎么不见了?”

  一听这话,绿袖也往宜生头上看,然后便也跟着叫道:“是呀夫人,那只蝴蝶钗不真的见了!”

  宜生心知红绡在转移话题,却也只得回道:“许是不小心掉了。”

  红绡道:“在哪儿掉了啊?咱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