毒妇
��续打,打到叫不出来为止。”

  红绡甩甩发麻的手,快速上前,对准正弯着腰似乎要磕头的刘婆子,再次狠狠扇了下去!红绡虽然是女子,身材又苗条,但到底正当青年,身强体健,这一掌使出全力,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消受的。刘婆子又弯着腰,身子不稳,是以一掌下去,刘婆子就跟不倒

  翁似的,原地晃了三晃,才终于站稳了身子。

  但是,刚刚站稳,耳边就又听见清脆的耳光声,随即,已经肿起的脸颊更加火辣辣地疼了起来。

  “啪!”

  “饶、饶命啊!”

  “啪!”

  “别打了老婆子认错了,少夫人您——”

  “啪!”

  “发发慈悲——”

  “啪!”

  “啪啪!”

  红绡的手臂已经麻木不堪,眼睛里看不到别的,也听不到别的,只记得少夫人的那句话,“继续打,打到叫不出来为止。”可是刘婆子还在叫,那就继续打。

  刘婆子终于明白撒泼使计没用,想要反抗,但是,已经晚了。额头的伤并不算太重,不然她也不会有力气哭嚎卖惨顺带耍心眼子,仅仅额头上的伤还不算什么,但还有紧接着的一个个耳光,刘婆子上了年纪,身体又几乎被酒精掏空

  ,受伤又失了先机之后,即便有心,也完全无法再反抗红绡。

  她开始哭嚎叫骂着让一起来的婆子帮忙。

  那婆子踌躇了下,想起苏姨娘,正要上前,眼睛往窗户一瞅,便见站在窗前面色沉静的少夫人,以及少夫人手里的那方沉甸甸的砚台。

  镇纸是木头的,砸到顶多受伤,还死不了人,但是,那砚台可是石头的啊!

  婆子打了个哆嗦,后退几步,试图将自己硕大的身躯藏进花木里。

  院子里的其他下人则更加噤若寒蝉。

  于是,一时间,院子里竟只剩下清脆的耳光声和刘婆子的叫骂和求饶声。

  然而,无论刘婆子怎么叫骂,怎么求饶,那耳光声依旧不停,雨点一样落下来,噼里啪啦,将刘婆子的话声割裂地七零八碎。

  最后,终于只剩下耳光声。

  不知何时,刘婆子已经没了声息。

  “好了,红绡。”一道足以称得上温和的女声打破了这诡异的宁静。

  红绡茫然地转了头,看到窗内宜生的脸,扬起的手臂才终于无力地垂下。

  好酸。

  打人真是个力气活。刘婆子瘫软在地,鼻涕眼泪合着鲜血糊了满脸,被打的那半边脸颊更是肿地老高,跟另一边枯瘦的脸颊形成鲜明对比。她瘫软着一动不动,若不是还有小声的和呜咽,几

  乎让人以为已经是个死人。

  即便耳光已经停下来,她也不敢再说什么了。耳中似乎还有那一声又一声清脆的啪啪声,声声响在耳边,然而,比耳光声更可怕的,是那个女人温和,却恐怖之极的声音。她温和地让女儿捂上耳朵、温和地将镇纸狠狠砸向她的额头、温和地吩咐丫鬟打自己;即便已经在话语里设下陷阱指桑骂槐,她却依旧用着那样温和的声音,像吩咐丫鬟捶腿打扇一般,说出“继续打,打到叫不出来

&e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