腰软骨酥
p; 然而雍正爷到底没能笑多久,几个月以后一日,当他佟贵妃景仁宫中用过晚膳回到乾东二所以后,急着回屋雍正爷并没有注意到门口杵着张起麟脸色有些怪异。

  而他一挑开门帘往内室想要换衣服,还犹疑怎么苏培盛不跟进来,就见到屋内铺位上,端端正正地坐着一个身着藕荷色挽袖团袍,浅绿丝绸坎肩,裤腿上扎著各色腿带,活似个花孔雀未婚女子。定睛一瞅——可不正是上辈子与他同领了第一回**事宋氏么?

  雍正爷脸登时就绿了。

  他怎么就忘记了还有“指导□”这茬儿呢?真是天让你十三岁破/处,想拖到十五岁都不成啊。

  他心头腾地扬起了一股子怒火:返生此世已经要事事小心,处处提防了,怎么到了这种故事还要被人指手画脚?!爷不想用,难道还要压着与这婆娘共赴巫山不成?登时只觉又恼又窘又羞又闷,雍正爷素来看不上宋氏,上辈子如此,这辈子就连搭理也懒怠了。

  而宋氏也是倒霉,分明此刻比胤禛还要高出一截,却被教养嬷嬷生生扭出了小鸟依人情态,含羞带怯地望了他一眼,随后就立即收回视线去瞪那双被她瞪穿花盆底鞋——天知道这姑娘其实是个十成十直心肠。于是知她性格雍正爷很就被这“为赋词强说愁”模样恶心浑身鸡皮倒立,加上那股子不喜被人掌控愤恨,登时一应怒火萦绕胸膛。

  于是只听“砰”地一声,等那宋氏再回过神,门帘生风,面前哪儿还有方才那位爷呢?

  “看着她,不许出去!”

  而等到雍正爷平复了胸口因愤怒而剧烈起伏时候,眼前金星还没有闪完。他只知道自己冲动之下只往平素熟悉一处地界杀将过去,潜意识里还是“这天下都是我,何处还不能去”。结果等到身边有了零星几个脚步声,以及一声脆生生地“四哥”,他才轰然懵原地。

  脖子上物件仿佛生锈了石英钟,嘎巴嘎巴了半晌才转过弯儿来,瞪着牛眼瞅住了面前人,他不觉咽了咽吐沫:“啊……八弟……”

  “哈哈哈哈……”胤禩屏退了下人,头一回雍正面前笑得如此放肆不能自持,就差腰一软伏倒榻上捶桌了。

  雍正爷脸色也是青红交错,黑里透红,别说耳根子了,就是胸膛连接脖颈那一片,都烫得灼死人——丢脸丢到了爪哇国!但是又瞒不住,就隔壁,明日多了个女人,还能是打扮成孔雀来伺候宫女么?!

  “不许笑了!”

  胤禩却止不住,素来温润面颊涨得发红,眼角也乐出了水雾:“这么好一位姐姐,四哥就受用了吧~~”他小孩模样尚未变声,奶味儿十足说着荤话也不嫌害臊。

  雍正爷登时就有一种想要掐死他冲动,而胤禩看出了端倪,赶忙讨饶,但是晚了!

  “硬正仗腰子小东西,看四哥不好好教训你!”

  “嗳呀!”

  雍正爷毫不客气地将人压倒榻上,一顿揉搓,胤禩笑得上气不接下气:“好四哥,你就饶了弟弟吧,要么明儿得找嫂子告刁状去。”

  “你再敢说!”

  “四哥都说要撕我嘴了,那合该爷得够本。啊……”

  怎么哪辈子他都能将他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呢?!!

  不过好胤禩也知分寸,此番算是故意闹他,嬉笑一通方才窘迫便也消散了,此刻被雍正爷揉搓衣衫散乱,便笑模笑样地趴他四哥身上,绷住一张俊脸扔给雍正爷一个斗大台阶:“不过依弟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