邪火
�您觉得如何?”

  “千金小姐出嫁,陪房少了不好看,将来你要有了自己孩子,也不愁没有人用。要不这么办?你这些陪房月例由咱们侯府发,不要七爷负担,这样你就不用愁了。”

  “不要。七爷要去从军,我日子将来什么样谁也说不准,我想清清静静过日子。我就问一句,这些陪房丫头能退不?退不成我就卖。”

  周氏愕然,她再次意识到,这个丫头真变了,几乎认不出了。她笑着说,“当然可以退,别卖,那都是咱家生子,卖远了害得人家骨肉离散,岂不是罪过?”

  “那好,闲了我就问清楚,只要愿意回来我都打发回来。要是有一半个我觉着得用,我还要请太太一个恩典,把他们家人父母交给我。我也来成全人家骨肉团聚。”

  德闵出嫁时候,凡跟着她去了忠勤侯府,其父母家人都被周氏扣手心里。像小绿,父亲侯府当门房,母亲府里专管洗衣裳,几个兄弟姊妹也都侯府伺候。周氏用这种办法牢牢地把德闵掌握手里。德闵现意思竟是要完全脱控?真是越来越惊心。

  “四姑娘,能多留还是留下好。咱们府里出去,到底好支使,比外人强。”

  “我知道了,好支使我会留,别人好支使我一个也不要。”

  周氏和徳雅同时倒抽一口冷气。

  “我自小没有学过管家。教不会奴才忠心,我得教会他们保命。一把盐就能先送了他们命,小绿这事之后,我想大家也知道些轻重了。”

  徳雅扭头向外看窗户,给夏夕个后脑勺。

  周氏勉强一笑,“那是自然。”

  “小绿这次是我放了她一马。大理寺卿可家里坐着呢,以她们两个人,我不信她们能扛得住夹棍。退一万步,她们不怕熬刑,总得有口供吧?小绿和小蕊分开审,既是我指使他们去做,什么时间指使,我话怎么说,她们怎么回答?两个人能对得严丝合缝?我就不信这世上有毫无漏洞局?小绿我既辛苦救了下来,自然不肯交出去。下次我会直接建议上刑,刁奴害主,不狠狠吃点亏她们不知道盐是咸。滥好人只做这一次,这一次就当警告了。”夏夕用淡淡口吻说着这些狠话,很佩服自己。

  樊氏忽然大笑起来,“好,好丫头,我竟一直错看了你。”

  夏夕莞尔,“没有错看,祖母,我原本就是那样人。”

  “什么时候变?”

  “我能看懂人心时候我就变了。要是可以,我还真想劝劝大家都来喝一喝毒药呢。毒药专治糊涂病。”

  樊氏又大笑。

  “祖母,我觉得我跟您骨子里还是很象。”

  “哦,怎么说?”

  “拿手里东西总是千宝贝万宝贝。一旦失去,就再也不去想它回来事了。我可是说放就放,别人以为我一定还舍不得,那是他们自己多心。”希望那母女能听懂,这简直已经称不得暗示了。

  樊氏点点头,“有时候不为东西,是咽不下那口气。”

  对樊氏来说,这是一句便宜话。舍不得东西,气才格外大。血玉蝴蝶何其名贵,不甘被徳雅拿走,这才处心积虑,借公平正义发泄邪火。我老太太不好受,你们谁都别想好受得了。

  “老太太,气大伤身,略气一气就算了吧。天宽地阔,可选东西太多,人必须把手腾空了才能抓住东西,不是吗?”

 &e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