请罪
��伺候。”

  老太太说,“嗯,这话我爱听,当日是我提出亲上加亲,想求个圆满。我小七自小恭谨谦和,修文习武,放哪个府里也是拔尖,半点也没有配不上你地方。”

  夏夕恭恭敬敬地磕头,回道:“是,四儿记住了。一辈子也忘不了老太太恩。”

  “起来吧,别巴巴跪着了。这几日阖府被你气得不轻,本不该这么轻饶你,我看你唬得可怜,也看定南侯脸面吧。”

  夏夕磕了头站起身来。徳雅反倒凑上前来福了一福,“徳雅也谢谢老太太饶了我姐姐。”

  老太太笑眯眯地说,“光拿嘴说说就算谢了?”

  “哪能呢,我姐姐不大擅长针线,我赶年前再给老太太做一双鞋吧。祝老太太年穿鞋,天天走好运。您老心肠这么好,真是我们福气。”

  老太太对着夏夕指徳雅,“说话做事多跟你妹妹学着点。你这丫头长得倒也齐整,你爹娘为什么会偏疼妹妹,自己回去好好想一想。”

  夏夕垂首应道:“是”

  一直没有开口大太太说,“四丫头长得像她娘。不爱针线也像她娘。”

  夏夕很意外地看了大太太一眼,她和德闵娘还是旧相识。她屈膝行了个礼,问道:“大太太认识我娘?”

  这话一出口,大太太脸色有点不愉,似乎想起了什么不痛往事。

  夏夕一惊,“对不起,我说错话了吗?”

  “没有,那是很久以前事了。”大太太明显不想多谈。夏夕点点头,退了下去。

  “徳雅,你领着你姐姐给太太姑太太们行礼吧,也认识认识。”老太太说。

  徳雅当即站起来,引着夏夕挨个行礼。大太太二太太之外,两位姑太太是老太太嫡亲女儿,因为侯府娶世子妃,专门来贺喜。屋子里还有一堆奶奶们,都是德闵妯娌。老侯爷一生戎马倥偬,只守得两个儿子,长子许萱海袭了爵位,次子许萱河恩荫,被封为大理寺卿。两兄弟共生了十一个儿子,六个姑娘,其中活下来只有七个兄弟,其中长房三个,二房四个,长房嫡子许静瑜排行第八,另外两个儿子,老大许静琛,老七许静璋都是庶出。二房四个儿子当中,老四,老十是二太太嫡出,老五、老十一也是庶出。两房六个姑娘有三人已经出嫁,剩下四妹五妹六妹中,只有四妹静琳是大太太嫡出。

  夏夕与这些内眷分别见过礼,然后就静静地退避到一个角落里。过犹不及,藏拙好了。从老太太意思看,侯府似乎没想处置了她,这一点让她大松了一口气。

  活着就好。

  这时候,一个小丫头从门外跑了进来,垂手通禀道,“老太太、太太奶奶姑娘们,老侯爷过来了。”

  屋子里女人除了老太太,立刻全体起立,有几个还向门口位置移动了几步。显然,忠勤侯府尊卑规矩定很森严。定南侯府就没有这样情形。

  笑声中,门帘揭开,一个白发白须,精神矍铄老人信步走了进来。老侯爷看上去似乎很愉,对着迎上去行礼问安徳雅说,“免了。家里头天天见,没必要这么多礼。看你们这屋,人倒挺全乎。”

  大姑太太迎上去,从徳雅手里搀过老爷子,殷勤地扶着他向上位走去,说道,“人都到齐了,就等您逛回来呢。您可别只疼娶八哥儿媳妇,忘了我们这些丑笨。”

  老侯爷显然很是疼爱这位长女,斜着眼睛说,“丑笨?你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