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0章 (3)
到欧洲去,那儿没有人知道你的名字被沾污过,没有人知道你背着什么样的重担。把疯子也带到英国去,小心地把她关在桑菲尔德,给予应该的妥善的照料和防范。然后你自己就去旅游,想怎么样就怎么样。那可怕的魔鬼已束缚了你那么久,如此玷污了你的姓名,如此践踏了你的声誉,耽误了你的青春。而她不是你的妻子,你也不是她的丈夫。你只要凭良心给予她应有的照顾,你就无愧于上帝和人道。你可以不告诉任何人你同她的关系,向所有人都隐瞒吧。你只要在安稳地安顿好她后,以免她又做出丢脸的事,你就可以离开她寻找你的幸福。’”“我立即就行动起来。因为在我结婚时我的爸爸和哥哥并没有通知我的亲友们参加,在我结婚后,对这一切后果开始懊丧时我给他们去了第一封信,据那家族的性格和体质,我是不会有美好的未来了。我告诉他们要严格保守这个秘密。不久后,我父亲在知道了我那由父亲亲自挑选的妻子的丢脸行为后,也羞于承认他有这样的一个儿媳妇了。于是他也同我一样急切地掩饰这个秘密,不想把它公开出去。

  “于是,我带着这个疯子乘船来到英国。那次航行现在让我想来还心有余悸。我最高兴的是,我终于把这个疯子安顿在桑菲尔德的安全的三层楼上的那个房间里。她已把那间秘密内室弄成了一个野兽窝,一个妖魔洞了,在这些年里。我好不容易才选了个忠实可靠的能照料她的人,若不忠实可靠,她就会泄露了我的秘密。再说,有时,她也会安静那么几天,甚至几个星期,这个时候她就不停辱骂我。后来我总算从格令斯贝收容所找来了格雷斯?普尔。只有普尔太太和卡特医生(那天给被刺伤和咬伤的梅森包扎伤口的那个人)是知道我底细的人。费尔法克斯太太有可能猜测到了一些,但她从来不知道事件的真相。

  总的来说,格雷斯工作干得不错,当然有时她也放松了警惕,有几次这样,这部分是由于她认为这个疯子已无药可治,还有原因在于她是干这种职业的,总有这种毛病。那疯女人狠毒至极,她甚至不放过看守的一次疏忽。有一次她用暗地里藏下的刀子刺伤了她的弟弟,有两次偷着了房间的钥匙,在夜间偷溜了出来。第一回她想把我烧死在床上,第二回她像一个真正的魔鬼那样找到了你。感谢万能的上帝,要不是它保佑你,我实在不敢相信会发生什么。她只是把她的怒气发泄到了你的婚礼服上,或许她依稀记起了她自己结婚的日子。现在想到她今天早上怎么样掐住我的脖子,低下它那又黑又红的脸瞧着我的小鸽子的巢时,我就禁不住打颤……”

  他稍微停了停,于是我就问道:“那么,先生,在你安顿好她以后,你上哪儿去了?你又干了些什么呢?”“简,我做了些什么?我让自己行踪飘忽。我跑到什么地方去了?我四处飘流像阳春三月的轻风那样飘忽不定。我跑遍了所有的大陆,到处瞎闯。我发誓我要找一个聪明善良的女孩,与在桑菲尔德的那个疯子截然不同……”“可是,先生,你是不可以结婚的啊。”“我对自己说,我不但可以结婚,而且应该结婚。我从来不想欺骗你的。我决定坦白地说出我的事,光明正大地求婚。我认为那是合情合理的,我为什么不可以有爱和被爱的自由?我坚信一定会有那么一个女孩愿意并且能够理解我,接受我,而不考虑我已受的罪和惩罚。”“嗯,先生?”

  “你总是让我忍不住想笑,简,在你每次想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时候。你就像只性急的鸟儿那样瞪大眼睛,时不时显露出坐立不安焦灼的神情,巴不得立刻能够猜透别人心上的每个字,总是嫌那言语回答的太慢。不过,在我继续讲下去之前,你告诉我那声‘嗯,先生?’是表示什么,你常常把这样一句话挂在嘴边,可是我每次听到它就没完没了地讲下去,我也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。”“我的意思是,后来情况是怎么发展的?你的生活是怎么样进行的?”“噢,对。那么,告诉我,你究竟想知道哪方面的事呢?”“你是否找到了你爱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