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楚开着车，小心翼翼地盯着前面的路。

  “大哥，这条道对吗？再往前好像没路了啊？”冯楚忐忑地问道。

  “没路就对了！”金牙把腿支在挡风玻璃前，悠闲地回答。

  “大哥让你往哪儿开你就往哪儿开！”坐在后座的兄弟粗鲁地训斥着冯楚。

  “是是是！”冯楚不迭连声地应是。

  越野车驶上崎岖的山路，上下颠簸着，金牙被颠得差点摔倒。他放下双腿，开始专注地盯着前方。

  “要到了吗？”冯楚紧张地问道。

  “瞧你这点儿胆！”金牙不屑地轻斥了一声，“就是接个人，你担心什么？”

  “这黑灯瞎火的，我怕遇到山上的毒蛇猛兽。”冯楚一手挠着后脑，嘿嘿笑了两声。

  越野车开到一片密林前，冯楚踩了刹车：“老大，前面是个河塘，真过不去了。”

  金牙看了一眼手表，对后面的兄弟们挥了挥手，便一起打开车门，跳下车。

  冯楚也跳下越野车，跟在金牙身后，小心翼翼地往前走。

  金牙走到河边，掏出一只手电筒，按了几下，发出三长一短的亮光。

  这时，对岸也亮了三长一短的信号。

  金牙有点兴奋：“马林，一会儿见着老大精神点！别那么怂！老大不喜欢胆小怕事的人！”

  “是是是！”冯楚弯着腰，不断点头。

  一辆货车从河对岸驶过来。

  就在冯楚以为货车要掉下河时，他才看到河中央有两排石墩在河面上似露非露，货车正好可以沿着两排石墩开过来。

  货车停在金牙面前，司机立刻跳下车，跑到货车后面，打开车门，扶着上面的人下来。

  金牙见到刘锦焱，立刻上前，给了对方一个热情的拥抱。

  冯楚一直半垂着头，尽量不引起刘锦焱的注意。

  六年前的围剿过去这么久，不知道刘锦焱到底会不会认出曾经交过手的他。

  楚甜站到刘锦焱身后，好奇地看着大家。

  “老大，这是？”金牙奇怪地看着楚甜。这女孩看起来不像同道中人，老大怎么会带个女孩偷-渡入境？

  “这是大哥的女儿。”刘锦焱松开金牙，把楚甜推到众人面前。

  大哥的女儿？

  哪个大哥？

  冯楚立刻抬起头，诧异地看过去。

  能被刘锦焱喊大哥的人，除了冉城应该没别人。

  难道冉城还有女儿？

  “大哥的女儿？”金牙也愣住。

  楚甜朝金牙伸出手，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：“叔叔好，我是冉城的女儿。”

  “老大，你怎么找到的？”金牙有些惊喜。

  “此处不宜久留，回去再聊。”刘锦焱淡漠地回道。

  他环着楚甜的肩膀走向吉普车，在经过冯楚面前的时候，倏地停下脚步：“这是谁？”

  “大哥，这是我新收的兄弟！马林！”金牙赶紧跑到刘锦焱面前，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