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王家谨之
��售于我家酒楼便可。”

  山家别院是山阴置于洛阳的“酿酒厂”。但凡别院中出售的酒水,无不经过山阴改造。如时下流行的江米酒,竹叶青,黄酒等在原工艺上略加改良,所出酒水大大胜于原味。这些酒水售往洛阳各处酒楼,几经脱销。然各大酒楼中,又以阮五的“醉生梦死”所需量最大,经常供不应求。故阮五有此一说。

  “敢不从命?”

  两人相视大笑。

  又饮了几杯,说了会儿话,这时,忽听门外一人吟道:“对酒当歌,人生几何?譬如朝露,去日苦多。慨当以慷,忧思难忘。何以解忧,唯有杜康……在下谨之,闻得此间酒香醉人,不知可否讨一杯酒喝?”声音清朗,如风拂古木,雨击沙石,悦耳之极。

  谨之?莫不是王家谨之?

  山阴赶紧起身,开门相迎:“既是所好相同,岂有拒之之理?请!”

  谨之也不客气,袍服一扬,大步走入。

  世称王谨之人如其书,翩若惊鸿,矫若游龙。眼前这人风姿秀逸,仪态万方。一入坐便如华茂春松,芝兰玉树,满室生辉。

  如此姿容,十有八九是王家谨之。若冒然询问确定,反显突兀,落了俗套了。

  当下山阴手执酒坛,往谨之杯中沽沽倒入,“穷愁千万端,美酒三百杯。愁多酒虽少,酒倾愁不来。既有心寄情于酒,且饮此杯。酒至酣处心自然便开了。”

  这番以酒浇愁之说,令得谨之不由端正神色,抬眸向山阴望去。本来,他不过被这酒香所惑,随意进来讨杯酒喝。但眼前少年一本正经地对他说出酒酣心自开之论,令他大为开怀,心中顿生几分惺惺相惜之意:“此话有理。有此美酒,纵愁肠百结一回又何妨?请!”

  他居然说,有了这美酒相伴,即使愁也愁得值了。

  山阴大笑,两人碰杯,一饮而尽。

  “如此美酒,怎的以前从未见过?”一杯入腹,谨之惊诧不已,“这酒是何人之物?”

  “既已坐下对酌,何必管是何人之物?只管畅饮便是。”山阴轻笑一声,兀自倒了一杯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