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47 章
�分,年末分配东西时,他们竟然以代管为由,公然瓜分我们东西,只给我们留下很少的一部分。

  “虽然我和两位姐姐已稍微长大,勉强能自食其力。但nǎinǎi死后,我们的日子过得更苦,经常要以工场里那些连狗也不吃的鱼内脏果腹。

  “大姐跟二姐都很疼我,家里能吃的东西不多,她们总是先让给我吃饱,然后才开始吃。所以她们总是很瘦,很虚弱。

  “日子虽然过得很苦,但有两位姐姐的照顾,我总算没死掉。如果她们能够活下来,我一定会尽一切努力报答她们,让她们过上最幸福的生活。

  “可是世事总是那么残酷,在我7岁那一年,她们就一起离开了我。

  “我最早而又最清晰的记忆,发生在一个寒冬的深夜,当晚我们三姐弟蜷缩在父亲生前搭建的房子里。严格来说,这不算是一间房子,房门不知道被哪个浑蛋趁我们到生产队上工时拆走了,房顶的瓦片也在上一次台风中被吹掉了一半,只能算是一个仅能容身的狗窝。在这狗窝里,我们像三条流浪狗似的蜷缩在一起,盖着一块破布取暖。

  “那一年好像特别冷,我们都冻得发抖,互相依侵着取暖,期待黑夜尽快结束。可是,上天不但没有完成我们这个小小的心愿,反而给我们送来了一个恶鬼,使黑夜变得更加漫长。

  “就在我们冷得牙关打战的时候,忽然有个浑身酒气的男人闯进我们的狗窝。我认得他,他是村里的治保主任,经常和伯父们一起欺负我们,抢我们的东西。

  “大姐以为他又想来抢我们的东西,就说我们家里什么也没有,只有盖在身上的破布。谁知道他这次来不是想抢我们的东西,而是想在两位姐姐身上发泄兽yu。

  “当时我还不懂男女之事,看见他把年仅12岁的大姐压在床上,以为他想打大姐,就和二姐一起扑去过跟他拼命。我们三个只是小孩,力气不如他,当然打不过他,所以只能服睁睁地看着大姐被他欺负。

  “治保主任走后,大姐躺在床上哭着叫痛,两腿之间还不停地流出鲜血。我跟二姐都吓坏了,连忙走到卫生站拍门找医生。医生一听我们说大姐两腿间流血,就说是来月经了,过几天就好。

  “我跟二姐年纪小不懂事,把医生的话信以为真,以为大姐过几天就会好起来,就回家待在床边守住大姐。可是,大姐第二天一整天都没能起床,血还是不断地流,脸色也越来越苍白。

  “我跟二姐都很害怕,再次去卫生站找医生。但医生仍然对我们爱理不理,只说大姐不用吃yào,过两天就好,然后就将我们赶走了。

  “然而,两天之后,大姐不但没有好起来,而且还像nǎinǎi过世时那样闭上了双眼。我怎么样推她、叫她,她也没有再睁开眼睛。”

  “大姐死了,医生说她是身体本来就十分虚弱,加上失血过多以及并发炎症,所以就死了。

  “我跟二蛆向大家哭诉,是治保主任将大姐打死的。大人看见大姐的情况,心里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,但因为害怕遭到治保主任的报复,所以大家都没有吭声。大姐就这样含冤离开了我们。

  “埋葬大姐的尸体后,我非常害怕那个恶鬼会再来欺负二姐。我在家里找到一块刀片,小小的一块双面刀片,是大姐缝衣服时用的。我不知道这块刀片能起什么作用,只想找件武器保护二姐,而我在家里唯一能找到的武器,就只有这块刀片。

  “黑夜再次来临,我跟二姐惶恐地搂在一起,害怕治保主任会再度来欺负我们。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,也没有人来帮我们。我们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