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:进宫二
�切,好像她身在柳相府内的娘一样,满满的都是对后辈的爱与温柔。

  这样的女人很美,那种美是韬光养晦之后的,不扎眼也不会黯淡,让人瞧了就由衷的舒服。

  “自然好,在家里时母亲也是这么叫的。”柳月福身为容妃敬了一杯茶。

  柳月不说话不太做动作时,身上就有一种俗称的大家闺秀的气质,长辈们都很喜欢,容妃自然也不例外,她被柳月此刻安静的样子骗了,满意而笑,接过了茶水,还迟迟不舍收回她投在柳月身上的目光。

  谁说婆婆和媳妇是天敌来着?容妃对柳月就是越看越喜欢,而且她打从心底里觉着柳月要比那夜出尽风头的柳寒寒要好上许多。

  杯盖轻抹,赫连尘瞥了一眼柳月,唇角微勾,他倒少见这女人乖巧的样子,今天这一见茶香萦绕齿颊,他心中隐隐觉得还是那个刁蛮不讲理又机智的小女人比较可爱。

  柳月坐定后又用余光打量了一下这个宫殿,真真是样样都是极简,殿中也少有丫鬟,不过两三个在旁听候吩咐,后,容妃要与赫连尘说啥悄悄话,还赶走了两个,只余一个最亲信的。

  这是要说啥悄悄话呢?会不会是什么家国机密,还是谋朝篡位之类?

  柳月心中自是明镜高悬,赫连尘装病数十载,容妃怎会不知?而他一直装病的原因又是什么?呵,不可能仅仅是为了防范宫中的尔虞我诈与阴谋诡计吧。鲁迅先生不是还有一句话说的好么:不在沉默中爆发,就在沉默中灭亡。

  她上看下看左看右看,赫连尘也不像个甘愿自取灭亡的人,他不会就这么一直的只为自保,而眼睁睁的看别人登位,后在他人掌权下苟延残喘的活过一生,否则,他装了这么多年也太亏了。

  柳月无法忘记那日赫连尘说要出去走走时,眼中的苍凉及高远。

  拿起一块桂花糕,柳月吃得香甜,耳朵却一刻不松懈的从容妃与赫连尘的谈话中捕捉一些蛛丝马迹。

  不管怎样,她现在还没有离开赫连尘,他和她还是一根绳上拴着的蚂蚱,她也有权知道一下他之后要往哪个方向蹦哒吧。

  “尘儿,近来这气色要好了许多,母妃甚为安慰”

  柳月咬了一大口桂花糕,心里冷笑:还装呢,看来这容妃凉凉没把她当自家人啊,也罢,也罢,伤心总是难免的~~

  赫连尘看了一眼柳月,微微一笑,“嗯,多亏了阿月在旁悉心照顾,才使儿臣复原的如此之快。”

  “是,是,母妃真的谢谢我阿月了,见你二人琴瑟和鸣,夫妻同心,母妃真为你们高兴。”容妃再次将柳月的手握进手心,满目慈爱的看着柳月的脸庞,模样一如看自己的女儿。

  柳月回以一笑,心里却是咯噔一下。

  她更加确定了这个容妃娘娘绝不像看起来的那么慈眉善目,否则,赫连尘又何必说他病好是因她在旁照料,如若他信任容妃娘娘的话,他大可以直截了当的跟她说,柳月已经知晓了他在装病,但,他连柳月懂医这一点都瞒下了,可见,赫连尘对容妃亦是小心提防着的。

  他在护着她吗?貌似是这样的假如被容妃得知了一切,她会怎么对她?

  这个正慈眉善目的对她笑的女人。

  深宫墙闱中到底有多少阴谋诡计,又有多少不为人知的冷情嗜血。

  儿子连自己的母亲都不愿相信,他究竟经历过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