��子寒判给了顾华清。

  “其实，那个时候，子寒觉得跟着谁都无所谓了。”顾玉莲的眼里闪烁着泪光，“他已经不把顾华清和叶淑兰当他的父母，我成了他唯一可以说话的亲人。”

  “……”唐宁夏久久说不出话来，九岁的顾子寒，那么小的顾子寒，是怎么去面对和承担那一切的？

  一时间，似乎整个摄影棚都陷入了沉默，只有顾玉莲的叹气声和唐宁夏的沉思。

  就在这个时候，许慕茹刚好化完妆出来，给人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。

  顾玉莲从往事中抽身出来，回到闲适，看着许慕茹笑了，“不错，比我想象中的效果还要好。”

  唐宁夏回过神来，看了看许慕茹，也很吃惊，“我没想到她也可以打扮成这个样子。”

  一直以来许慕茹都是走性感张扬的路线，一贯化着浓妆，美艳不可方物，有一种可望不可即的美。

  可是今天她穿上了简单大方的白色运动装，衣服的胸口处绣着“顾玉莲爱心基金会”的标识——粉色莲花，脸上化着淡妆，卷发绑成马尾，清新活力，颇有爱心大使的模样。

  许慕茹走向唐宁夏和顾玉莲，摆了个颇为霸气的pose，问：“这个造型怎么样？”

  “正经点。”唐宁夏瞪她，不想让她给顾玉莲留不好的印象。

  “没事。”许慕茹俯身下去抱了抱顾玉莲，“顾阿姨，好久不见了，最近怎么样？”

  唐宁夏目瞪口呆，原来这两个人……是认识的吗？

  “最近很好。”顾玉莲也抱了抱许慕茹，“你和子寒呢？还是像以前一样？”

  许慕茹一挥手，“我们积怨十几年了，好不了了。”她说得轻轻松松，好像丝毫不介意和顾子寒之间的恩恩怨怨，看摄影区一切都已经就位，又蹦过去拍摄了。

  公益广告不像拍影视或者其他广告，不需要扮演任何角色，做好自己就好，而许慕茹最擅长的就是这个，她配合着导演，很快就拍好。

  副导演都忍不住跟顾玉莲称赞，“听说地产大王许章科的千金来拍我们这个广告，还以为会摆架子呢，没想到这么认真敬业。”

  许慕茹确实敬业，这样的称赞她受之无愧，唐宁夏笑得很满足，好像被夸的人是她一样。

  但是仔细想了一遍副导演的话，唐宁夏的笑容就僵硬了……

  ——顾子寒出生没多久，叶淑兰就和一个叫许章科的男人在一起了。

  ——“听说地产大王许章科的千金来拍我们这个广告……”

  “顾、顾阿姨啊……”唐宁夏不可置信地看向顾玉莲，“慕茹和顾子寒……是什么关系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