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卑微低贱吗？”

  说着，他将牙齿咬得咯咯直响，拳头更是死命一样地攥紧，手背青筋毕露！

  决刹见状，心中也跟着难过，低劝道：“王爷，属下得带颜大小姐走了，颜府肯定在四处寻她。”

  他自然知道，王爷口中的“她”，指的不是颜缭莺，所以他不好发表意见。

  决刹进去后，见到颜缭莺气便不打一处来，一掌闷晕她，照老样子，将她送回颜府。

  在他们走后，冷夜见阳光甚好，独步到主院中自带的一处天然温泉泡了个澡，洗去令他作呕的气息，才裹了袄巾回院，饶是如此，想到刚才的事，心头仍然有些不舒服。

  主院内，传来轻声交谈，他一愣，听到决刹的声音：“外面冷，里面坐着多舒服！”

  接着便是一道熟悉无比的脆声：“我逛一逛。”

  “阿黎！”楚冷夜惊喜地奔了过去，穿过长廊便看见披着雪狐巾的颜竹黎站在檐下。

  她穿了浅杏色褙子，墨蓝长裙，梳了两条小辫拖在肩头，嘴角挂着淡而温和的笑，如一抹清澈的泉水，径直流入楚冷夜的心，适才的不快瞬间便抛到了九宵云外。

  “阿黎。”他直奔到她面前，一脸高兴地道，“你怎么会来？”

  她还是头一回主动来自己府上。

  决刹识趣地退出，院内只剩两人，颜竹黎笑道：“我只是想问问，你拿颜缭莺怎么了？”

  “你知道是我？”楚冷夜虽然惊讶，却不感到意外。

  “决刹送她回去，我看见了。”如果不是这一点，她不可能想得到。

  “没什么，只是警告了她几点。”楚冷夜简洁地答道。

  颜竹黎松了口气，看到晕厥的颜缭莺地被决刹带回来，她有些坐立不安，便过来问一问。

  如果楚冷夜是因为她下的手，她也得心中有个数。

  “进屋来。”楚冷夜打开了门，拉她进来。

  “不了，我走了。”颜竹黎拒绝了，转头向府门外行去。

  楚冷夜怔了片刻，神态不舍，说出来的话却十分赌气：“你来就是问我颜缭莺的事情？除了她，就不能跟我说些别的了？”

  “我来，就是问这事的。”颜竹黎心想，她不是没话说，而是怕话说得太投机了。态度，便有些生硬。

  “你就这么无情？”楚冷夜低了声音，急促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