��直注意着大儿媳妇的表情，想到庄妈妈提起大郎离京之前一直宿在方氏屋里，夜里还要过水，加之方氏头一回怀明妍也是只一回就怀上了，便越想越觉得有可能，说不定方氏就是易孕的体质呢。

  这么想来，白老夫人就再也坐不住了，吩咐樊妈妈：“赶紧的还不扶了你家夫人回房，”想了想又改口道：“还是不要有远路了，直接扶到西厢里躺着，赶紧的让人请了王太医来。”

  哪里能这样兴师动众，都不知道是不是真有了，再说，年三十晚上谁家不是正团圆的时候，万一只是乌龙，那就丢脸丢大发了。

  大夫人心口实在堵得慌，也想着干脆扶了樊妈妈回去。却听樊妈妈小声嘀咕着：“郡主小日子正是这两日，该来的没来，许是真有了。”高兴的连眼圈都红了。

  “母亲，媳妇还是回去再躺着罢，大家晚上还要守岁的。”大夫人无法，只能提醒老夫人这会子还是年夜呢。

  白老夫人想了点头，“那行，赶紧的回去躺着吧，有什么消息派人传话过来。”

  大夫人终于舒出口气，回了点苍院。母亲不舒服要离开，明娴也带着明妍同老夫人告辞：“明娴晚上再来陪祖母守夜。”

  白老夫人心中正激动，哪有不答应的。明娴便牵着明妍同大夫人前后脚离开。

  明妍转身的时候往二夫人白氏的桌前扫了一眼，一只打翻了的白瓷汤碗静静地躺在那里，一个小丫鬟正手忙脚乱地拿了布打理桌上的汤汁，白氏的表情隐在黯淡的光线里看不出来。

  三夫人那句“别是有了”一开口，明妍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朝白氏那里扫了一眼，意外看到白氏因为激动猛地起身打翻了汤碗。因着吴氏的话叫在座的人们十分惊讶，便没有谁特别注意到二夫人的失态。

  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一些，明妍扭过头，见明娴正一脸笑意地望着她，同样回以笑容，就听明娴道：“咱们瞧瞧去，母亲或许要给小四添个弟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