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六一、敌军围困万千重
之围。不知述唐议长以为如何?”

  “仲实说的也有道理,”作为参议院议长,吴景濂自然不会轻易表态。在轻描淡写地敷衍了司徒颖之后,他又问另外两人道:“伯申(李肇甫)、镕西(张耀曾),你们怎么看?”

  国民党现在已经式微,不仅在南方被孙、袁二人打得落花流水,在国会中也被孙、袁二人的新中国党和公民党处处挖墙脚,话语权日渐散失,顺带着张耀曾也变得小心谨慎起来。此刻见吴景濂问话,他并没有立即回答,而是看向了身旁的李肇甫。

  “在下不赞同仲实兄的看法。”李肇甫也不客气,开门见山地表示了自己的反对意见:“如述唐议长所言,制订宪法、推选总统兹事体大,岂能儿戏!倘若咱们今日因为公民团威迫而忍辱答应,那他们明日、后日还来怎么办?咱们岂不是要事事听命于他?那还要国会和我等议员何用?即便明、后日公民团不来,他们此举也会引发其他团体效尤。在下担心今天咱们若是答应公民团所请,以后参众两院都将永无宁日!

  “至于国会被围,在下觉得不必在意。京师本是首善之区,国会更是国内外观瞻所在,素来戒备森严,岂容这些宵小之辈犯上作乱、为所欲为?何况此刻袁大总统和孙总理都在京中,一旦得知国会被围,必然派兵解救。以国家堂堂正正之兵荡除些许乱民,简直如汤沃雪、易如反掌。我等只需安心等待片刻即可,奈何向这些流氓无赖屈膝让步?”

  “镕西你的意思呢?”吴景濂又问道。

  张耀曾这才模棱两可地答道:“现在情况不明,要不咱们就静观其变,看看事态究竟如何发展?”

  “也好。那就等等再说吧!”吴景濂终于拍板道。

  几人返回会场之后,继续讨论宪法的《大总统》条文。不过外面情势不明。大家都有些心不在焉,辩论起来也有气无力,会场气氛明显没有之前那么热烈,甚至好几次出现了冷场。眼看着到了中午,外面密密匝匝的请愿者依然没有散去,反而将院门堵得严严实实,就算插翅也难飞。

  平时到了中午休会时间,大家都会坐车返回各党总部进餐午休。又或者三三两两呼朋引伴到附近著名的馆子里小酌几杯,但今天吴景濂宣布休会后,大部分人都稳坐在会场不动,等着其他人出门探路。

  果然有少数议员觉得自已背景深厚,可以有恃无恐,又或者是各大党派派出的探路先锋,在众人目光注视下昂昂然夹着公文包走出会场。谁知这些议员刚走到院门口。便被“公民团”的人牢牢拽住,轻则破口大骂,重则饱以老拳,直把他们打得抱头鼠窜,狼狈逃回会场。眼看同僚狼狈逃回,留在会场的议员都不禁哈哈大笑。等笑完才发现自己也是被围困的一员。又同时都闭上了嘴巴。

  别看议员们平日里在国会中口若悬河滔滔不绝,可现在当真是秀才遇到兵——有理说不清,一个个只能坐困穷城相对默然。有些议员因为没吃早饭,此刻饿得天昏地暗,只能一个劲地喝茶水解饥。等喝了数杯之后才发现连茶水都出现短缺,忍不住开始骂娘。还有些议员好吸大烟。此时烟瘾犯了却没处寻找过瘾之物,在会场上哈欠连天,鼻涕不是鼻涕,眼泪不是眼泪,直急得抓耳挠腮捶胸顿足,平白成为周边议员的笑料。

  新中国党议员有些庆幸今天早餐的丰盛,但呆坐在会场中也不是解决之道,在李肇甫、张伯烈等人招呼下,众人来到二楼的新中国党休息室。刚推开门,就看见杨度、杨永泰、陈训恩等几个人好整以暇地坐在屋里,李肇甫不禁大吃一惊:“皙子秘书长、畅卿总长,你们什么时候到的?外面那些人能放你进来?”

  杨度摇着折扇笑容可掬地答道:“孙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