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五六、重臣分陕去台端
江相望。自1910年8月日韩签订《合并条约》以后,朝鲜实际上已经沦为日本的殖民地,而日本朝野又暗中支持中国的革命。在举义过程中,即便朝廷断绝弹药来源,我们也可以通过朝鲜获得日本的支援。你们是这样想的。对不对?”

  阎锡山点点头:“大体不差。”

  赵景行道:“在我看来,这里面有几个问题非常值得重视。第一、作为清廷的龙兴之地,东三省向来是满清政府的禁脔,一旦发生动乱,他们必然集结重兵前来讨伐。远的不说,单奉天一省驻军便有第三镇、第二十镇、第一混成协、第二混成协等。至少在3万人以上,这些大多数都是老北洋,战力不容小觑。而我们呢?只有2500人,即便整体收编第二十三镇也不超过000人,还要驻防各地,防止顽固派的反扑。胜算能有多少?

  “第二,我们都是外地人,不说之前和吉林省的士绅从没打过交道,就是和本地的革命党,恐怕也没有什么联络吧?如此一来,我们从攻占吉林府开始,所能获得的支援就极为有效。而且这里是满清的老家,教育落后,民风闭塞,士绅们对清廷绝对忠心耿耿。他们不但可能不给我们支持,甚至还会在战争中给我们使绊子!

  “第三,眼下已经是农历八月底,东北马上进入寒冷的严冬。我们核心部队半数以上是来自南方,在冰天雪地里能有几分战力?这很值得商榷。而清军已经驻扎在此多年,对于冬天作战完全是驾轻就熟。以己之短对敌之长,这是军事上的大忌。

  “第四,我等在这里举事能有多大影响?吉林偏处东北一隅,面积虽然不小,但人口只有三百七十万,尚不敌江南一府的富庶。黑龙江人口更少,才一百四十万。占据此地,对清廷来说,无关痛痒;在别人看来,我们也不过就是大一点的土匪罢了!

  “第五,由于和南方横亘着直隶、奉天,我们要想在吉林存活,就必须要依赖日本或俄罗斯。可这两个国家都对我领土垂涎已久,如今我等有求于他,他们能不坐地起价、乘机要挟?到那时候,我们是选择卖国求荣,投靠日俄?还是寸土不让,力抗满清、日、俄三方压力?”

  这五个问题,让阎锡山陷入了沉思。

  程潜问道:“那依行止你的意思,我们该怎么办?”

  赵景行在地图上指了指:“要是我选,我选这里!”

  “陕西?”众人不禁惊讶出声。

  赵景行点点头:“不错,正是陕西。我们在日本陆军士官学校读书的时候,军事地理学教官用的教材是顾祖禹的《读史方舆纪要》。里面提到陕西的那段话,你们都还记得吧?”

  众人不禁低声背诵道:“陕西据天下之上游,制天下之命者也。是故以陕西发难,虽微必大,虽弱必强,虽不能为天下雄,亦必浸淫横决,酿成天下之大祸。陕西之为陕西,固天下安危所系也,可不畏哉?”

  何应钦站过来在地图上来回比划:“师兄,吉林与陕西远隔数千里,我们怎么可能过去?”

  赵景行胸有成竹地说道:“关键就在于孙先生要暂署四川总督,并且还有一个混成协的番号!”

  “铁路!”几位师兄弟同声叫道。

  “不错,正是铁路。”赵景行手指在地图上滑动:“入川有两条路,一条是顺卢汉铁路南下,然后在武昌换乘小火轮溯江而上;另一条则是先顺卢汉铁路南下,至郑州换乘铁路至洛阳,步行进入陕西,再由汉中入川。如今武昌闹革命,卢汉铁路湖北段已经不通车。孙先生要想入川,只能从陕西走,我们也就有了去陕西的理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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