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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就在这时候，卢瑟福已经打点好行李，准备搭乘客轮，穿越太平洋，先到三藩市，然后跨过美国，进入加拿大。孙元起从老佟那里取了礼物，打开一看，却是瓷器、刺绣、红茶之类，也不这样的礼物合不合适。旁边的老佟则满脸得意：

  “虽然这是咱第一次给洋鬼子买礼物，我可特意去问了丁韪良丁大人，这些都是他推荐的，一准儿行！瞧着瓷器没？正宗的景德镇官窑，个顶个的精美，绝对不掉咱大清的份儿！洋鬼子拿了，没准儿当做传家宝呢！再瞧瞧这红茶，上品祁红！……”

  孙元起只好赞扬了老佟几句，夸他对大清的“土特产”了如指掌。

  1月5日早上，洗漱完毕之后拿上礼物和写好的小册子，直奔东交民巷的美国公使馆。两份礼物还是很大分量的，所以雇了辆大车。这段日子隔三差五的，使馆作为的两国兵丁都混了个面熟，没有为难，就进去了。康格一家和卢瑟福都在，只是tm明日就要随着卢瑟福一起到美国，然后回剑桥，康格一家颇为黯然。

  瓷器怕碎，孙元起嘱咐车夫把礼物的搬下来。外国人向来有先看礼物的习俗，康格和卢瑟福也不例外，在边上观赏礼物，不停地说“re”，至于有几分是真心的，那就不了。

  等礼物搬完了，到客厅里一起喝咖啡。这时候，孙元起拿出那本新鲜出炉的小册子，递给卢瑟福您的建议，使我有动力写出它来，希望您能给出一些建议和批评。”

  卢瑟福接，先看封面，题目很长。tm也侧过头来看，轻轻的念道从原子、原子结构到元素、元素周期表、分子及化学反应本质。”

  卢瑟福笑着说从名字上看，它就是一本深奥而有趣的书，不是么？”

  孙元起耸耸肩给人感觉，多少类似于《一千零一夜》的吧。”

  其实孙元起也没有想好到底给小册子起个名字，只是内容如此，便有了这书名。西方科学界的论文，往往题目从很小角度入手，比如爱因斯坦在1905年发表的划时代论文，第一篇叫做《关于光的产生和转化的一个启发性观点》。

  小册子中有一百四十页，其中还有大量的论证和图示。在孙元起看来很明白的地方，卢瑟福往往会停下来思考很久。tm也在看，偶尔会提出问题两人一起讨论。一个小时了，他们还没有看完第一部分。孙元起见他们很专注，也就不再打扰，礼貌地和他们告辞我早上送你们。如果有疑问的话，不妨那时候讨论。”

  第二天，孙元起赶往美国公使馆的时候，康格一家和卢瑟福已经行李绑在车上，卢瑟福见到孙元起，便伸开双臂，大声地说grulin！”

  大清早的，祝贺我？孙元起一头雾水。再一想，那肯定是小册子的事情了。无论如何，不能失礼，答了一句tnyu！”

  拥抱之后，卢瑟福介绍说，昨天他和tm一起阅读了论文，至少觉得第一部分关于元素周期律的论述是“令人着迷的”。如果实验证明是正确的话，它将改变现在的物理、化学等自然科学的体系。因为它不仅赋予元素周期律以新的说明，并且进一步阐明了周期律的本质，把周期律这一自然法则放在更严格更科学的基础上，是“具有划时代意义的”。

  这时候已经是数九天气，外面天寒地冻的。孙元起裹着棉袍，趿拉着棉鞋，带着瓜皮帽，站在寒风里和卢瑟福、tm讨论物理，这个时候才能回忆起原来是个物理学的研究生。偶尔看看四周巡逻的鬼佬，远处低矮破败的房屋，再说起十九世纪末最先进的物理，有种变身卡夫卡作品中那只大甲虫的感觉。

  来自西伯利亚的寒风，冻得卢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