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两百七十七章 要职
;还是该实法名儒才是。

  “……理国之道,举本业,而抑末利……”

  这点郭圣通不能赞同。

  兴农就得抑商?

  这恐怕是治标而不治本吧。

  她以为,最重要的还是得当权者拿出保护农业的确切措施来,例如减轻徭役,降低赋税。

  一味抑制商业有什么用?

  老百姓种田种的饭都吃不上,你还不许他另谋出路?

  等她终于翻完手中沉甸甸的帛书时,窗外夜色已浓如黑墨。

  她合上帛书,揉着脖子站起身来。

  低头低的久了,脖子好酸啊。

  一双温热的手伸了过来,给她揉捏起来。

  她被捏的直笑,拿手去拨他的手:“痒,快拿走。”

  他手下越发用劲,“别动。捏捏就舒服了,绷着久了你就僵的转头都转不动了。”

  吓唬我?

  以为我是疆儿?

  郭圣通心下腹诽归腹诽,却还真没动了。

  她站在那,望着窗前的和阗青白玉镂雕螭龙纹带钩。

  橘黄色的灯光给带钩镀上一层微黄色温馨的光影,轻纱在旁左右摇曳。

  冰山的凉气从身后慢慢透过来,扑到她身上,浸凉了她耳上的金镶紫瑛坠子。

  她瞧不见刘秀现在脸上神色,但看着光影下两人的身影融在一处,忽觉得心底都被填满了。

  母亲曾跟她感慨,说父亲在时两人时常临窗写字,当时并未觉得多么幸福。

  可等着父亲去后,长夜漫漫,她睡不着便起身写字。

  写着写着就想起身边那个身影。

  疯狂地想。

  于是,眼泪理所应当地就止不住了。

  但还是得撑住啊。

  往上看,不能叫父母担心她。

  往下看,还有一双儿女要她抚育。

  时光匆匆,一晃她嫁了,况儿忙着四处征战。

  再往回看,儿女们在身前身后来回跑着要母亲抱的时光又一去不复返了。

  郭圣通当时听后忙着安慰母亲,还未有什么感想。

  可这会,母亲的话忽地从心底深处冒出来。

  她不禁想,就现下这一刻。

  她的儿子在外殿玩耍,她的夫君在给她捏脖子。

  时光静谧到了极点。

  会不会往后想起也是当时只道是寻常的幸福时光?

  等刘秀捏了足有两刻钟后,她转过身来,笑道:“行了行了,捏这么久手都要抽筋了吧。”

  他也笑:“当我跟你一样那么没劲呢。”

  他说的是郭圣通如今抱不动刘疆的事。

  刘疆长到半岁后郭圣通便抱着有些吃力了,却还是咬牙抱,

  可现下刘疆都一岁半了,郭圣通哪还能像从前那样抱着他健步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