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两百三十章 嫉妒

  三月初七的时候,郭圣通出了月子。

  她痛痛快快地洗了快半个时辰的澡,才心满意足地从浴池中起身。

  她觉得整个人简直跟脱胎换骨一样,脚步都跟着轻盈起来了。

  她心情好得不行。

  可这份好心情没能保持太久,这日下午母亲屏退了左右,咬牙对她说了件事。

  “生产过后得有三月不能行房,要是秀儿……”母亲顿了顿,不预备细说,“你别生气也别上脸,更别当回事。

  只要他不提,你就当不知道。

  平日里只要他回来,你就要留住他,不叫他往别处去。”

  母亲叹了口气,拉过郭圣通的手,“少年夫妻,最怕的就是离心,你一定得占住了。”

  郭圣通很惊讶。

  她听到前头时,还以为母亲要嘱咐她不如看开脸,寻个模样好的开了脸送过去。

  给夫君送枕席人,听起来似乎扎心的很。

  但越是权贵人家,越把这样的事看得平常。

  大舅母和大舅那般恩爱,还不忘在大舅出征时给他带两个模样不错性子忠厚的婢女。

  因为她们半点都威胁不到大舅母,毕竟大舅既不会叫她们怀上身孕也不会给她们名份,等着大舅回来后还是日夜和大舅母双宿双栖。

  大舅母和大舅都只把那侍寝的侍女当玩意儿,可郭圣通不那么想。

  她不能接受她的夫君在碰过别人后再来碰她,她觉得脏。

  她不敢对人说,觉得这也太善妒了。

  乡间农夫日子富裕起来都想讨小老婆,何况富贵人家。

  刘秀将来是要做皇帝的,他身边能少了美人?

  她前世今生从来没有奢望过他会只守着她一个,那可能吗?

  不可能。

  高祖那般宠戚夫人,不也没耽误和别的妃嫔生子吗?

  她一早便在这上面做好了心理准备,脏能怎么样?不乐意又能怎么样?

  或许真是她不对吧,她太嫉妒了。

  可她没想到温良贤淑的母亲竟然会对她说出这么一番话。

  她望着母亲,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  母亲笑,“傻孩子。“

  她拉过郭圣通的手放到膝上拍拍:“你以为我要教你贤惠,教你给刘秀纳妾?

  我是你母亲,又不是你婆母。”

  她顿了顿,目光越过郭圣通望向窗纱。

  “我和你父亲一世一双人,怎么说得出叫我女儿贤惠得话呢?”

  她缓缓收回目光来,语气中多了鄙夷。

  “而且什么叫贤惠?

  为他生儿育女,为他奉养双亲,这都不叫贤惠吗?

  非得把他推到美人堆里去,才叫贤惠?

  谁的心都是肉长得啊,我的桐儿啊,那些贤惠夫人日子长了可能麻木了,但是谁见着夫君和别人恩爱会不难过呢?”

  郭圣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