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八十五章 生病
emsp;她和刘氏又不甚亲厚,没道理不依不饶地追问她。

  于是,她也执起筷子继续用膳。

  用罢膳后,侍女捧来漱口水和洗手水。

  待得盥洗完毕后,刘氏邀她游园。

  郭圣通看她醉的脚下都飘忽却又不肯叫侍女扶,实在看的惊心。

  这要是从楼梯上滚下去,到得楼下只怕已经是血肉模糊了。

  她疾步上前搀住了刘氏,刘氏刚想挣脱回头一看是她却老实了下来,只是嘴上还不饶人。

  “怎么?怕我跌下去?我惯常这样,没一回跌了的。”

  郭圣通有些气不过,“我看这回你的运气只怕用完了。”

  刘氏哈哈笑起来,偏过头来在郭圣通脸上揪了一下:“你的心倒真好,想必从小家里就和乐。哪像我,不过是块——”

  “夫人!”有个面容清秀的侍女急急地打断了她,白皙的脸皮涨得通红。

  “怎么?我说不得话了?”

  刘氏回过头去冷冷地瞥了那侍女一眼,侍女立时沉默下来。

  郭圣通已经感觉到刘氏和贾复之间的夫妻关系必然不好,但没想到她和娘家的关系更不好。

  而且听这话音,似乎还和她嫁给贾复有关。

  郭圣通不想探听人家的这些伤心事,忙拽过刘氏:“不是要带我游园吗?怎么干站着不走?”

  刘氏回过头来,似笑非笑地刺了她一句:“怕听我的伤心事回头见面了尴尬?行,那我们下去吧。”

  郭圣通被她气得够呛,丢开了她的手就走,却又被拉住,刘氏的声音软绵绵地传来,“我真醉了。”

  等着两人磕磕绊绊下了高楼,午后的阳光肆无顾忌地照在她们脸上,刺得她们都微眯起眼来。

  大概这宅院原来的主人喜爱桃李,沿途走来一树红花间着一树白花。

  一阵风来,卷下漫天花瓣来,几如仙境。

  郭圣通和刘氏沉浸在此情此景中,都没有开口说话。

  行到沉寂凄清的荷塘前,刘氏忽然止住脚步,“我叫荷花。”

  郭圣通楞了一下,待反应过来不知如何接话。

  刘荷花?

  这名字实在有些俗气,叫她昧着良心去夸刘氏又该刺她了。

  春日的荷塘委实颓疲的可怕,一眼望去只能看到几根枯干了的荷叶呆立在水面上,半点生机也没有。

  刘氏看了郭圣通一眼,语气平淡,“我是我阿母的头胎,她听了好些医者笃定说是男胎,为此骄纵的没边。

  父亲也宠惯着她,只恨不得上天去摘星星给她。

  可谁知道——”

  她信手摘下一朵桃花簪在耳边,语气仍旧听不出喜怒。

  “一朝分娩生下来的竟是个女孩子,我阿母还为此受了难产之苦,险些丢了性命以后都没法生育了,她从此就把我恨上了,时常哭着说我是她的孽债。

  出了月子后,她一面哭着给我父亲一口气纳了四五房妾室,一面咬牙切齿地给我取了名字。

  那时候是盛夏,荷花开的正好,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