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五十五章 见三皇女
�望皇叔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人,往日情意已断,再说不过是徒增笑料罢了。”

  苏闲翘着二郎腿,脚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晃动,悠悠道:“当年三皇女与宰相独子青梅竹马,情投意合,互通心意,甚至私定终身交换了定情信物,为何最后没有在一起呢?可是有不为人知的内情在里面?”

  “内情?不过是想要权力地位罢了,觉得跟着我无法成为那万人景仰的凤后,毕竟我无心于皇位,只愿当一位闲散王爷,说着的海誓山盟不过是一场空,倒不如香胗美酒来的真实。”三皇女冷笑一声,继而斟满杯盏,清酒微微晃动,好像在嘲笑当年镜花水月的誓言。

  当初她还是英气勃发的少女,深得母皇喜爱,哪怕与太女同时向母皇请求赐婚,有凤后在旁偏帮太女,母皇却没有直接应下,而是询问了宰相独子的意见,他们自幼长相伴长大,不久前刚互换定情之物,她以为他们可以共度一生,谁知宰相独子看都未看她一眼,直接上禀母皇要嫁于太女!

  那一刻仿佛听到心脏碎裂的声音,无尽的黑暗与苦涩包裹着她,眼中只剩下男子漠然的面庞,以及太女志得和挑衅的目光,她甚至不知自己如何走回府中的,只记得心好痛。

  比起多年的感情,心爱的男子选择了一条奔向荣华的道路,在赐婚圣旨下达的当晚,男子特意将她约出去,她自欺欺人地以为是有不可说的原因才使得男子如此绝情,便怀着丝侥幸前去赴约。

  他最喜欢杏树,挺拔的身影立于满树杏花下,微风吹过,杏花落了满地,粘在他的发丝上,身旁放置的小桌上摆着酒水,她尤记得自己快步奔向他,却没有见到往常的拥抱,有的只是冷厉而陌生的眼神,男子淡粉的薄唇中吐露的不是迫不得已的苦衷,而是无比恶毒的冷言冷语,那晚她受到了最心爱的男子的羞辱。

  二人定情的玉佩是一凤一凰,男子将凤佩扔到桌上,举起酒杯对她说“饮下这杯酒,你我的往日情意随风而去,今后相见不相识,莫要挡我的荣华之路。”

  她的情在饮下那杯酒时荡然无存,余下的是满心伤痛,临走时将凰佩掷于地,玉佩碎裂两半,他们的情也随之碎裂!

  自那以后她流连欢场,爱饮酒,爱美人,就是不再付出感情,但是她表面颓唐,却在暗地里构建自己的势力,为了今后不受制于人,可即便她眼线四布,却没有丝毫关于男子的消息,只因她要将他彻底驱逐出自己的生活!记忆中仅余杏花树下对自己言笑晏晏的少年便好。

  若珏眼角余光扫过苏闲,见她又恢复成看热闹的表情,无奈之下自己开口道:“宰相独子伤了你,你仍旧忘不掉他不是么?否则也不会包下琴音,却未曾给他开苞,后来所娶的夫郎所要的小倌或多或少都有宰相独子的影子。”

  三皇女嗤笑一声,目光晦涩,语气不善道:“皇叔请我来,难道只是为了追忆陈年往事?如果是,请恕我概不奉陪,府中还有美男等我归去。”

  苏闲趁其不备,快速点住她的穴道,在对方怒目而视时,不紧不慢道:“请你来自然不是单纯的追忆往昔,你一直认为自己所见所闻是真的,殊不知耳听为虚眼见也不一定为实,我今日就将隐情告诉你!”

  “你说,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为他开脱!”三皇女冷笑连连,因穴道被点表情有些僵硬。

  咚咚咚~敲门声响起,若珏应声“进来”,却是鸨爹派人送酒菜上来。

  待酒菜上桌,小厮关上房门离开,苏闲率先动筷,缓缓道:“当年女帝打算把宰相之子许配给仁王,圣旨虽未下,但宫中的耳目早已把消息传回,你也得到了消息对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