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一章 谍战(五)
不会引起华北方面的反诘,甚至可以以此为借口离间陕北、华北之间的协作关系,单独针对这个大敌进行针对性的清扫攻击,顺势把他们在上海的潜伏力量堂而皇之地剿杀干净!名正言顺,谁也说不出什么来!

  如果最终的结果是这样,那么,谁在制造这样一场意外,就呼之欲出了!谁会是最终的利益获得?当然不会是别人。难道,这是一场贼喊捉贼的游戏?

  以丁默的心理素质,此时也不由得有些心慌,如果事情真的是像他想得那样,背后操纵着极可能就是他的顶头上司,或中统的那位大佬,不管是哪一位,都是他绝对得罪不起的人物,而这个案子,更加不能搞得太明朗,否则牵连起来,会变成绝无仅有地大丑闻!他查也不是,不查更不是!

  最奇妙的,是这件事居然还就生在一场新的情报争斗到来的同时,这样的巧合,真的是巧合么?这算是同时爆的两个阴谋呢?还是一个用来掩盖另外一个地烟雾弹?如果是前,最终对象必定不是外人,如果是后,就麻烦了!

  丁默思忖良久,抓起旁边小几上的电话拨了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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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耿先生觉得自己可能活到头了,这辈子折腾几十年,好不容易有了飞黄腾达的机会,眼瞅着就要走完至关重要的一步,却不料想一下子从天堂跌到地狱里,下一刻,也不知道会不会万劫不复。

  从被封上嘴装麻袋之后,他的脑子就晕了!满心里只有一个念头:“我完了!”

  随后地颠簸震动,猛烈地车祸,枪声和爆炸,他只觉自己好像簸箕里的花生仁一般,在坚硬地壳子里不停的撞击,浑身骨头都快折腾断了不说,从胃里翻上来地酸水几乎灌满了他的口腔,却因为嘴巴被封住而从鼻孔眼里喷出来,若不是命大没有堵住呼吸道,只怕他就此要生生给自己地胃容物憋死,这种死法,可说的上窝囊透顶!

  这中念头,吓得他直接尿了裤子!直到被人从麻袋中掏出来架到椅子上,然后感觉手脚被结结实实的绑在椅子扶手和腿上,嘴上的胶布撕掉,他拼命的长吸一口气,大声嘶喊:“别杀我!别杀我!我什么都不知道!我啥都说!别杀我!”

  杀猪一般的嚎叫,弄得挽起袖子来准备好好招待他一顿的那些人面面相觑,大感意外!这哪里是情报人员应该具有的素质啊,这个家伙典型的是怕死鬼啊!找这样的人出来交接情报,那边的人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?!

  头套被用力掀开,刺眼的光芒一下将耿先生的眼睛照花了。他下意识的扭过脸去闭著眼睛不看,直到眼前地白亮渐渐黯淡下去,眼睛有些适应了,才勉强睁开一条缝,现自己身前的桌子上,一盏大功率的台灯正对着他聚光照射,大瓦数的白炽灯直接让他视线不清,模模糊糊看到桌子后面站着几个人,却看不真切他们的面目。

  沉默!尽管耿先生看起来起码有五六个人在周围站着,但他们无一例外的都沉默,被照花了的眼睛四下观察,这是一间低矮的有些不像话的房间,如果他站起来的话,估计伸手都能摸到房顶,即便是坐着,也有说不出地压抑感,那黑沉沉的铁灰色房顶,上面似乎有些暗红色的斑点,烟熏火燎的好像鬼画符一样,看上去没来由的感觉到心脏像是被千斤巨石压着似的,沉甸甸的,呼吸都感觉无比地困难。

  再加上这些静默的如同随时可能扑过来撕碎他的野兽一般的人,他心头萦绕着平生最大的压抑感,以至于他都暂时忘了最里面残留的胃液的酸苦和恶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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