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裳容盘腿坐在沙发上，怀里抱着方形的靠枕，弯弯了眉眼的看着撒漫漫：“你是准备坦白从宽呢，还是让我抗拒从严？”

  “你满清十大酷刑吧。”撒漫漫端着笔记本，眼神都不带停歇的盯着电脑屏幕，手上敲键盘的动作都不带停顿的。

  方裳容对于撒漫漫这拒不合作的样子弄得实在是无可奈何，抚了抚额，轻笑着说道：“我记得以前你是不打游戏的，怎么现在都快成了网瘾少女了。”

  撒漫漫斜了方裳容一眼：“以前瞎了眼啊，不知道要快意人生，就知道跟着韩启歌的屁股后面跑，想着追上他的脚步。后来我就想明白了，是你的总是你的，不是你的抢也没用。”

  “你喜欢他？”方裳容从来都不知道，这两个人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，竟然还有这么一茬子事情。

  “但是他喜欢的人是你。”撒漫漫斩钉截铁的说道。

  方裳容略有迟疑，原来撒漫漫一直都是知道的。那么那些年里，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喜欢着自己的好友，应该是一个什么样子的感觉。

  方裳容突然之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，只觉得满心满意的都是抱歉和懊恼。

  “其实那时候我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，因为喜欢韩启歌是我的事情，和你做朋友也是我自己的选择，只怪我那时候脑子进了水。”撒漫漫把电脑丢在了一边，准备和方裳容促膝长谈。

  “但是，看得出来，他现在是真心喜欢你的。”

  “那又怎么样？”撒漫漫反问的理直气壮，让方裳容甚至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，“可是我不准备要他了呀。”

  方裳容对于撒漫漫的回答，是无言以对的。

  韩启歌在撒漫漫喜欢他的时候喜欢着别人，却在撒漫漫放弃了的时候转过头来，方裳容有些无奈的笑了笑。

  “裳容，这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。”撒漫漫在沉默了许久之后，突然开口说道，“我是真的放弃他了，不是因为当初的他喜欢着别人的人，亦或者是我觉得他喜欢我不过是心血来潮，而是……现在在面对他的时候，我连一丢丢该心动的感觉都没有了。”

  对于撒漫漫和韩启歌之间的问题，方裳容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，亦或者是选择做点儿什么。她终究是那个局外人，韩启歌真的喜欢撒漫漫嘛？也许是喜欢的。那么，撒漫漫真的那么笃定是放弃了嘛？这又谁知道的呢？

  “裳容，方知晓在美国出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