��知道自己这话伤人，但她说的是事实。“阿阳，我希望你幸福，但我也希望小姨幸福。”

  风宓阳抬头朝楚未晞勾起一个漫不经心的笑。

  楚未晞将西柚送进嘴里，有些甜，没什么酸味，很符合楚未晞现在的胃口。她见风宓阳不说话，想了想，突然说：“阿阳，离开那个世界吧。”

  风宓阳自嘲一笑，“就算离开，又怎敢保证身边不再有危险？”

  楚未晞接不上话。

  是啊，在那个世界里呆上一日，一辈子都不可能彻底脱离。

  这个话题太沉重，风宓阳跟楚未晞都不愿再深提。

  风宓阳也给自己剥了一瓣柚子，他一边吃一边说：“有件事，我一直想问你。”

  “你问。”

  “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？”

  风宓阳紧盯着楚未晞的脸颊，清晰看到，当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，楚未晞的眼里闪过明显的痛苦。他心微颤，想到了什么可能性。

  楚未晞却问：“阿阳，在你眼里，大哥是个什么样的人？”

  风宓阳闭上眼睛，声音响起：“他那个人我一直看不透，他性格天生多疑，但我们这样的人，谁又敢轻信他人？他是好人，也是坏人。他喜欢你，却又没那么喜欢你。”风宓阳睁开眼睛，重重地问道：“你的死，跟他脱不了干系，是不是？”

  楚未晞抿唇浅笑，“阿阳，相信我，你不会想知道真相的。”

  她越是这么说，风宓阳心里就越凉。

  “真的是他…”风宓阳脑子里有几秒钟的苍白，晞晞的死，竟然是大哥所为！风宓阳放下西柚，狠狠地戳了把脸，找回了自己的意识，风宓阳才断断续续说道：“他、他为什么要那样做？”

  “你还不明白吗？他一直都在怀疑我，我消失的那一年，是他心里的疙瘩。”楚未晞盯着手中的西柚，缓缓道：“他性格霸道，性子独，容不得背叛和欺骗。在他眼里，我就是他的人，哪怕我不爱他，只要我乖乖陪着他，不背叛他，他就会满足。可一旦我不听话了，生了想要离开他的念头，他就断然不会容许。”

  “那趟任务，本该是我们一起的，但他故意将你支去执行其他任务，就是为了处理掉我。”

  “尽管他不清楚那一年我去了哪里，做了什么，但在他心里，疑惑既生，就不会灭。他那次不杀我，迟早也会杀我。”楚未晞说完，抬头看了眼瓦蓝的天。

  “我不打算找他报仇，我甚至不想要跟他有联系。就当在他的世界里，风未晞已经死了吧。”楚未晞偏头与风宓阳对视，她看到风宓阳眼里的愤怒，她心里一暖，又道：“阿阳，离开吧，我不想你也成为他的刀下魂。”

  风宓阳心里震动很大，楚未晞后面那些话他基本上都听不清了，他满脑子里都只有一个念头：晞晞竟然真的是大哥杀的！

  楚未晞清楚地在风宓阳眼中看到了杀意和愤怒，她不禁有些担心。楚未晞伸手，拍了拍风宓阳的手背，柔声说道：“阿阳，不要冲动。”

  风宓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
  那天中午，风宓阳在应家用了午餐，吃完饭后，他开车走了，走时，看着还算平静。楚未晞目送他下山，心里总有几分不安。总觉得，阿阳的平静镇定，太不寻常了。

  …

  夜色基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