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六一回 心魔
;最后张桐想来想去,也没什么一劳永逸的法子,索xing把心一横,暗暗拿定主意:“既然入道修真,就不可能避开心魔,现在患得患失也没有用。我现在唯一能够依仗的就是葫芦剑诀,只有专修剑道,领悟其中真谛,即使将来再有心魔滋生,也能凭借胸中锋芒剑意将其斩杀!”

  张桐一旦定计,便也不再多想,转又耐起xing子,cao纵飞剑,锲而不舍,绕那个万载石髓急转,被弹开之后,就继续再来,一整夜下来,总算有了一些心得,将那剑光施展得有模有样,一道光轮似的,绕那石壳,飞速回旋,半晌才会被弹开一下。

  尤其到了最后,张桐在天亮前,趁着甄远道睡了一会,暗自把剑诀催到极限,霎时间那青鱼剑陡然加速,竟比甄远道使用时快出一倍不止,破空之声,恍如风雷。

  张桐登时吓了一跳,赶忙停止下来,不禁又惊又喜,心里暗暗忖道:“练剑!练剑!果然还在一个‘练’字!同样是这一个简单的招数,cao纵飞剑,向前一绕,现在被我使出来,就颇有一种羚羊挂角,举重若轻的感觉,收发急徐之间,全都随心所yu,不像原来那样僵涩。而且这才只练了一天,等把这个万载石髓开启,照师父说,至少三年,如果到了那时,还不知要把这简简单单的‘一绕’,练成什么样子呢!”

  张桐想了一阵,愈发兴致高涨,索xing把飞剑再次发she出去,继续绕那石髓外壳消磨起来。又过了不到片刻功夫,甄远道也已醒了过来,发现张桐正在努力施为,亦是十分欣慰,更大方了一回,赏了一瓶回气丹药,才把飞剑接了过去。

  其实这时张桐还远未力竭,一来因为他并没像甄远道那样,一刻不停的催动飞剑,二来也是张桐修炼的剑气,比寻常真气凝练jing纯,虽然相比起来,他的真气总量,还不及甄远道的三分之一,但实际使用起来,却更加悠长耐用。

  只不过当前,张桐还不能流露出来,接下那瓶丹药,忙道了一声谢,然后退到一旁,一面打坐调息,一面又把昨天夜里的收获重新整理了一遍,顺带还抽出时间,又打通了一个穴窍。

  随后再到晚间,张桐按部就班,继续cao纵飞剑,绕那万载石髓转动,一开始还不厌其烦,但是时间一久,终究觉得枯燥,便又生出一些其他的活络念头,心想:“我这样一味cao纵飞剑绕那石髓转动,虽然能磨练对飞剑的细微控制,但是对于其他,却无多少裨益,转不如把那石髓当做目标,使用雷音剑法的招数,这样岂不更妙!”

  张桐越想越觉得本该如此,而且剑法招式一直都是他的短板,正好借次机会磨练一下。等他拿定主意,立刻雷厉风行,趁势剑光一转,就把那六十四路雷音剑法使了出来。

  只见剑光飞舞,如龙似蛇,时而闪展,时而腾挪,围着万载石髓就上下翻飞开来。单等一遍施展完毕,紧跟又从头再来,翻来覆去,来回演练。遇有滞涩之处,便要苦苦钻研,直至剑光犹如山泉泻下般畅快才肯甘心。

  一转眼间,又是七八个月过去,张桐跟随甄远道在这洞中,夜以继ri用飞剑消磨那万载石髓的外壳。大约二人合力,加之熟能生巧,实际进度比预料还快一些,已经磨去石壳的五分之一。照此速度,进行下去,用不了三四年,就能将其打穿。

  尤其张桐,更是受益匪浅,原先他刚来时,虽然能够催动飞剑,却只能控制在周围百丈之内,一旦超出范围,就要失去控制。而今经过数月磨练,他的剑术也随之jing进数倍,非但把雷音剑法的招式全都练熟,还能把剑光驱离五六百丈外,令他的攻击范围成倍增加。

  唯一有些美中不足,就是仍然没有炼成第四重小周天,因为这段时间张桐一直专于剑术,使他大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