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回 九子母阴魂阵
前怨气冲天才能杀来祭练,即使是张桐这不相干的人,也对刘天威生出几分恨意。

  张桐心里骂了一阵,才稍出了一口恶气,但是凭他这点能耐,也无力去伸张什么正义,转又把眼光落在了那口飞剑上,心说:“刘天威这厮煞费苦心,用九子母yin魂阵来困住这口飞剑,必是还没来得及炼化,若能趁机夺来,岂不正合我意!”

  张桐的贪念一起,心思也愈发活络,可惜随后仔细一想,又不得不把那点非分之想给打消了,暗暗想道:“常言说的好,人为财死,鸟为食亡。九子母yin魂阵本来不同俗流,凭我这点修为,还未必能破去。况且那飞剑困在阵中才如此安分,万一我破了阵法,它再突然飞走,岂非竹篮打水,白白忙了一场!而且这口飞剑如此要紧,刘天威必定留有后手,恐怕我一触碰阵法,立刻就会被他察觉,到时被他抓个人赃俱获,连师父也不好开口保我。”

  张桐越想越觉得不妥,眼睁睁看着那口飞剑,却犹如咫尺天涯,不禁使他意兴阑珊,只想早些离开此地,免得惹出其他变故。

  他拿定主意,便不再多想,直接把注意力从那飞剑上移开,正要准备爬上梯子,看那jian夫yin妇,是否完了好事。

  却在转身之际,猛又发现这间密室的角落,还堆着不少杂物,乱糟糟的,什么都有,刚才只顾看那飞剑,一时之间竟没注意。

  张桐脚步一缓,不禁向那墙角多看了几眼,心里灵机一动,暗忖:“刘天威能与师父平辈论交,修为必是不弱,眼界也非寻常。这些东西被他当做破烂堆放,于我却未必没有用,既然与那飞剑无缘,何不把这些东西收了,总算也不白来一趟。”

  张桐打定主意,脸上不由露出一丝诡笑,忙把五yin袋催出一道光圈,就要把那些杂物全都收去。

  可是正在这时,他又忽然想起,这些杂物虽然无用,却也占了不少地方。如果全都收去,即使刘天威再不留心,也要发现丢了东西。

  张桐本来行事十分谨慎,刚才因为被飞剑慑了心神,才会失了分寸。这下回过神来,立刻觉出不妥,急忙收住五yin袋,心说:“我也不知刘天威的手段,冒然全都取走,必会惹他追查。万一顺藤摸瓜,找到我的头上,却也不好交代。还是从中挑拣两件,其他原位不动,以免节外生枝。”

  不过五yin袋已经被他催动起来,虽然及时停住,但是那些杂物,都给吸摄起来,被一道光圈兜住,悬浮在半空当中。

  即使这间密室比较宽敞,但五yin袋展开来,也有三四尺见方。张桐唯恐触动另外一边的九子母yin魂阵,赶紧催动五yin袋,想把东西放下。

  谁知恰在这时,他无意间,忽又瞧见,原来堆放杂物的那个墙角,居然还剩了一个约有半尺多高,满是锈迹斑斑的铜皮葫芦。

  张桐登时吃了一惊,不禁暗自狐疑,心说:“我这五yin袋虽然不及师父那条,可总也算是一件法宝,寻常七八百斤的东西,轻轻一吸,就能摄住,居然收不动这个葫芦,莫非这葫芦还有什么特异之处?”

  想到这里,更使张桐眼睛一亮,忙把五yin袋收起来,抢了几步拾起那个葫芦,用袖子拂去灰尘,上上下下,看了一遍。

  葫芦入手颇有分量,大约有五六斤重,通体浑圆,并无壶嘴。葫芦肚上还有不少字迹,也不知如何刻录上去,密麻麻足有二三百字。可惜这些字迹全都凌乱不堪,处处词不达意,根本读不明白。

  张桐看出古怪,不禁心中暗想:“听说许多修真大派唯恐道统外流,传承功法皆有秘密手段,非是自家亲传弟子,或者机缘丰厚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