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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哎呦！唐凌，你的胆子还真是够大的！”正从休息区喝了水回来的张玉瀛微带着讥讽说道，“不过，你也聪明的嘛，知道利用程特助在的时候！”

  唐凌低垂的眼眸里闪过一道光芒，缓缓的放下拳头的时候，赔笑着回答道：“哪里，你没看见我紧张的连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吗？”

  “啐！活该！”见唐凌自己承认还是害怕的，也没有表现出想要勾引程玮霆的样子来，张玉瀛的心里才好受一些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夏晴雪最终还是被送进了医院挂点滴。

  因为牧以琛和程玮霆上去的时候，她已经烧得迷迷糊糊，还不停的说着胡话。

  看着沉睡着的夏晴雪，靠在窗台旁的程玮霆低声的问道：“以琛，你究竟是准备怎么打算的？”

  “什么？”与程玮霆相反位置的牧以琛则倚着窗户看着外面的天空，他的兔儿回天上了吗？

  “你对于她……”程玮霆也不管牧以琛有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嘴型，对着病床上苍白着脸的夏晴雪努了努嘴，“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情？”

  “心情？”牧以琛收回视线，转过身看向病床。

  是的！他该做出一些决定了。

  “她是一个好女孩，只是，不适合我！”这是牧以琛第一次直接跟人坦诚了自己的心意。

  当然，在他心里，如今只有一个兔儿，哪怕她已经真的不存在，他想他在此后的人生里，也再不可能对任何的女人敞开心扉。

  而夏晴雪，原本他会当成一个责任来照顾她，可如今，他连照顾别人的心情都没有了。

  程玮霆的眉目微微一闪，微垂着眼眸，掩去眼中的异样，低沉着声音说道：“那你想要怎么做？”

  牧以琛没有直接回答，只是沉默的看着呼吸恢复了均匀，陷入沉睡的夏晴雪。

  他的沉默代表了他的回答，程玮霆明白了他的心意，低叹一声道：“恐怕不容易吧！”

  虽然没有明说这不容易是什么意思，但是，他们是多年知交，不用挑明，都能明白彼此言语中的含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