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、我们往往不擅长安慰
话,前面在听着父亲讲话的同时,他的大脑里面也有过很多杂乱的念头,确实也想过李溪午今晚此举是不是别有用心,但在思绪纠缠地想了半天以后,心里却又生出了个感觉有些不切实际的想法。

  李溪午之所以特地叫曺诗京把他找来,又对他说了这么多不符合李溪午以往风格、没有实际目的性的话……其根本原因,或许仅仅就是想因为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安慰他几句而已,基于父亲的身份。

  在林深时的视线当中,中年男人离开的背影没有丝毫的停留。

  然而在背对着他的角度,李溪午的脸上还是悄悄地浮现出了一抹哑然的笑意。

  “这臭小子这点倒是很像他妈,偏偏总是对这种事很敏锐。”

  ……

  “你人怎么还在这里?”

  “我总得带你出去吧?深林可比你想象中要大得多,光靠你自己说不定根本找不到出口。”

  女人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,旋即便犹如骄傲的白天鹅一般,独自走到前面带路了。

  林深时在后头看她,哑然失笑。

  “总算笑了?看来阿爸的工作做得不错啊。”

  “是你听错了。”

  走在前头的曺诗京悄无声息地挑起唇角,像是懒得和林深时争辩。

  过了一会儿,她嘴里又突如其来地说:“不是我。”

  林深时看了她的背影一眼,问:“你说什么?”

  “我确实对允儿说了一些我自己认为该说的话,但之前的事情应该不是因为我。”

  面对曺诗京更像自我曝光的解释,走在后面的林深时点点头说:“等我之后把事情都弄清楚了再找你算账。”

  听到他这话,背对着他的曺诗京这才放松似的抿了抿唇。

  她不怕林深时找她麻烦,她更怕林深时什么都不说。

  那样的话,这个“家人”恐怕就会离她远去了。

  一段话落,曺诗京想了想,口中又抛出了个新的话题。

  “老实说,我不觉得允儿她害怕有什么不对。”

  跟在她身后的林深时充耳不闻地继续走着。

  “不怕才是不正常的。普通人走进我们这个圈子,不懂害怕的人往往不是真的愚蠢,就是真的坏,心怀敬畏又敢于直面相迎的人才能叫勇敢。”

  “你究竟想说什么?”

  林深时忍不住打断她。

  曺诗京停下脚步,回过头来正色地说:“我也在试着安慰欧巴你。”

  林深时摇头说:“我可不需要这样的安慰。”

  “那你有想好,接下来回去该怎么安慰那个人吗?”

  男人又沉默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