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、眼是水波横,眉是群峰聚(二)
稷就不姓李而改姓卢了,故此当时的唐国天子下令赐恩卢氏,许得卢氏族中推举“孝廉”,每年可举二人,但这同时,卢氏子孙便不得参加科举了。

  “故此仕途一道,我是毫无希望的了。”说到这里,卢瑟微微笑了笑,显然并未将此放在心上。

  “以瑟儿才智,若是为官,我卢氏必可在二十年后又出一宰相。”卢铨有些惋惜地道。

  “不能出仕,便只有耕读,祖父、父亲好歹还管着族中一处田庄,不虞生计,可到得我这一代,要想守住这田庄,只怕……”卢瑟说到这里摇了摇头,没有继续深究。

  卢铨面上也是一红,心中甚是羞愧,他为人怯懦,便是如今在族中的职司,也是卢瑟祖父生前为他争来的,饶是如此,以他的身份资历,原是不须象个行商一般满天下乱跑的,可仍然被族中支使得团团转。卢瑟父母早亡,他这个堂伯在族中不能给他多少支持,若是卢瑟不能奋发,分到他这一支管辖的那个田庄,只怕要落到别的支系手中了。事实上,在卢瑟父母死后,族中便有人说要将那处田庄收回来另交他人管理,好在当时族长念在卢瑟年幼不易,也念在卢瑟三代为族中经营田庄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驳了回去,可到了十六岁卢瑟便要及冠,及冠之后便要自立,自立了那些人再提起收回田庄之事,族长也不好驳回。

  那样的话,卢瑟要么是在族中分得三五十亩田地半耕半佃,要么便只有打发到哪个铺子里去当永远熬不出头的学徒。

  “今日我做出这一举,便是要人知道,卢氏有个九郎,而卢九郎腰间之刀是见过血杀过贼的!”卢瑟最后说道,事实上他不说,卢铨也完全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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