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 反应
p;男子大怒打断他的话:“下次?我给你机会?他会再给你一次机会吗?没用!”

  黑衣人一动也不敢动。男子大手一挥,立刻有人将黑衣人拉了下去。

  密室里只剩男子和身边的人。

  那人低声询问:“主子,要不要奴才带人去……”说着做了个手起刀落的动作。

  “不可!”男子打断,“此次事情已经暴露,他不是傻子,自然也会调查,让我们的人撤手。静待时机!”

  乌桓守军驻地

  皇甫麟看着皇甫毅带回的兵器——从那三十余具蒙面尸体上取下的,皱眉思索。

  皇甫毅见哥哥半天没有反应,急脾气的他从椅子上蹦起来,大声说着:“哥,你还在想什么?这明显是大秦人所为!公子现在还在昏迷,都是我们守护不周!我要回大秦给公子报仇!”

  相比于弟弟的急躁,皇甫麟要稳重许多,他把皇甫毅按在椅子上,低声训斥:“阿毅,你跟着公子已不是一天两天,怎么还这般急躁?这个事是你我能擅自决定的吗?还是等公子醒了再做定夺吧。我始终觉得这个事太过蹊跷!”

  皇甫毅慢慢冷静下来,但语气仍然急促:“那……公子还在昏迷,我们总不能就坐等吧?”

  皇甫麟笑着:“你忘了,出使之前,公子曾交代让你训练骑兵!”

  皇甫毅听到此节,方信心满满地说:“好!我定不负公子所托。”

  皇甫麟看着急冲冲离去的皇甫毅,颇为无奈。这个弟弟什么都好,就是遇事易焦躁,勇猛有余,谋算不足。

  大帐内的床上,拓跋舒默还在昏迷,军医们已把能用的药都用了,高热是退了,但是人始终醒不来,这让大家有些束手无策。

  戍边军营中本无女子,有的只是——军妓。那些人中有的是乌桓国中犯了重罪充军的女人,但更多的是汉人。

  由于拓跋舒默生母是汉人,因此他从不侵犯这些军妓,也不让她们靠近服侍。所以这次中箭,都是皇甫麟在照顾左右。

  几天过去了,拓跋舒默能感觉到周围不断有人说话,有人来回走动,拼命想让自己睁开眼睛,却无能为力。

  拓跋舒默躺在床上,只感觉脑子里一片模糊——

  幼年时,常坐在阿妈怀里,看着父汗练剑、摔跤,阿妈总是温柔拭去父汗脸上的汗水,那是汉人女子才有的似水柔情……

  阿妈病逝,父汗的眼泪落在自己的脸上,那样铁骨铮铮的汉子,你很难想象得多么大的悲伤才会让他落下泪来……

  父汗对自己要求愈来愈严,严到近乎苛责,兄弟们围着自己,嘲笑他的阿妈是汉人、是奴隶,自己同他们打架,被众人按在地上,起身后是满脸的红肿……

  冬日大雪纷飞中,一个笑颜如花的少女,远远向他奔来,似乎那样的温暖、那样的馨香还在怀中……

  记忆的最深处定格在——

  一支利箭带着风的狂野,狰狞向他飞来,避无可避,直直的插进胸膛……似曾相识的红铺头盖脸地砸下来……那愤怒中带着惊慌的眼眸看着他……抽搐的嘴唇叫着他的名字……那么遥远的声音……他想要起身抓住眼眸的主人,一伸手,却发现眼前一片黑暗……心……剧烈的痛……

  拓跋舒默猛地起身,发现满头是汗,似乎是做了一个噩梦。他使劲摇摇头,抬头看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