�

  “唔。”白未曦咕哝，“做神仙有什么好？玉宇琼楼，高处不胜寒。”

  “有你在，就不会寒冷。”秦渭阳满足地叹息一声。

  “夜啦！”

  “好，我们睡吧……或者再来一次？”

  “不要！”白未曦急忙抗议，“我已经浑身没有力气了，只想拉着周公的袖子去下盘棋。”

  秦渭阳失笑，看着她似乎撑不起来的眼皮，只能把她紧紧地拥在怀里。仿佛怕稍一松手，她就要化作蝴蝶，振翅飞去。

  从记事起，他似乎不记得自己有这样毫无信心的时候。因为林坤的表现，与他平时的酷哥形象大相径庭。他完全可以肯定，什么舞台装之类的，都只是一个陷阱，一个捕获白未曦的陷阱。

  可是他无法正大光明地说出来，因为白未曦把它看成了一次机遇，那样热忱地投入创作。

  “渭阳，晚安。别忘了，明天的美术馆，要叫醒我。”白未曦在入睡之前，含含糊糊地交代了一句。

  “知道了。”秦渭阳好笑地答应，却发现她早已经呼吸平稳，安然睡去。

  也许是因为她知道，只要她提出来，秦渭阳就会答应，所以她根本不在意是否能听到他的回答。

  “这么快就累了？”秦渭阳有点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她的锁骨，却遭到她不满地梦呓，眉头微微一蹙，但很快就松开，只是在他的怀里，找到了一个更加舒适的位置。

  “放心吧，我会带你好好认识纽约，只要是你想去的地方，我都会陪你。”秦渭阳许诺。

  白未曦没有听到他的这段表白，但是她的唇畔，却留着一抹甜蜜的微笑。或许，她做了一个甜美的梦。

  朦胧的月光里，她的发黑得不可思议。铺在雪白的枕上，他的心脏，不可思议的柔软。

  她贴着他的时候，两人的线条都几乎趋于一致。他觉得每一寸皮肤，都与白未曦紧紧契合。

  “未曦，不许离开我，知道吗？”他喃喃低语，在她的脸庞上落下一个吻。带着一种不属于他的执拗，失去他一贯的从容。

  头一次，他觉得无法掌控生活。因为她的年轻，因为她偶尔的忧郁，让他会无法完全握紧的感觉。也许只有遇到了竞争对手，他才会察觉到，自己对她的感情，早已经种到了心里。他想紧紧地握着她的手，走过每一个春夏秋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