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��的王妃一眼,里头的不正是方才见过的珠绣公主?

  “公主放心,奴才是随着夫人一同嫁过来的,自然是要对珠绣公主效忠。珠绣公主要奴才做什么,哪怕是杀人放火,奴才也做!”

  严馥噤声,只听得里面又一句无奈的口气:“既是忠心耿耿……且不说杀人放火,却便连这事也做不好么?”

  宋尔雅嘴角勾起一丝弧度。这珠绣在人前文文弱弱,好人做尽,倒是个这样有心段的。

  只是者与她丝毫无关。宋尔雅转身携了严馥要走,却听得里面又传来一句软语:“那几个大靖来的王族是要做什么?查清楚了么?”

  宋尔雅又一停。

  “奴才也不太清楚,只听择错大人说了两句……说是来要人?”

  “要人?要的什么人?”

  几月前瑞王奉皇命强征西羌,深入敌腹,二十万精兵一去,回来却是折损十五万有余。举国上下都道瑞王这一仗打得惨烈忠义。

  却无人知道这十五万兵马正是苏恪他应了西羌王先头不战之约,在西羌深山老林当中日夜修凿栈道平路,以作沟通往来。往后大靖朝西去贸易,便取道西羌,自是比绕其它国更省事。

  ——而待到要用兵之时,便可如雄狮一般挥师东来。

  苏恪这几月一路隐忍休养,宋尔雅看在眼里。今日,便正是找羌王要回这些人之时。

  “我早便觉得汉人并不可靠。珠兰怕是依附于汉人,协同蛊惑了父王。”珠绣想起方才迎接那瑞王妃之时,这女子竟好不聪明,一眼识破了她对着珠兰含沙射影的心思。父王虽是没注意,珠兰亦不会深究,可她心里总不踏实。

  严馥心里听得有些瘆的慌,扯了王妃衣袖,示意她走。可王妃却独自一人淡淡笑着,继续听着里面的女子说道:“我有个法子。”

  珠绣不咸不淡道:“我听说瑞王有个太子哥哥一心想要他死。不如你派人在他回程设下埋伏,将他们一行人杀了……”

  “断断不可!断断不可!”那里面的侍从声音里都颤抖起来,“公主,您怎能萌生这等想法!?”

  “怎么不能?她珠兰能靠着瑞王,我珠绣便不能靠着太子么。”珠绣柔柔弱弱的声音传来,却听得严馥冷汗直冒。珠绣继续道,“我即刻便着人传信去大靖京城告诉太子。”

  “这……”

  “萨拉,你方才还说,便就算是为我杀人放火,你也要做。”女子的声音里传来柔柔笑意,“你不要怕,若你真的杀了他们,毕竟是大靖朝皇族,父王亦定会秘密处理此事。我去为父王求情,将你关押着;只等太子与我的盟约一到,父王自会放过你。”

  羌王屡犯大靖边疆,是个莽撞人,却情有可原:羌族大多地处密林,无可耕种,为了活命,不得已只好定期下草原来掳掠一番;而羌王此人豪气且为人公道,对两个女儿一直以来亦并无偏颇之说。

  珠绣这样做,分明是迫不及待地有些胃口大了。

  珠绣一出帐子,宋尔雅与严馥一行人还未走。她一头差点便撞上了听墙角的两位,起初还拧着细细的柳叶眉要柔声质问两句来人,可一抬头,有些愣住了。

  珠绣面上略带一丝尴尬,却仍然镇静有序地行礼:“见过王妃。”抬眼有些诧异地微笑问:“王妃怎的来了这儿?这是下人的帐子,切莫要污了王妃身份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