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 绝毒火炮
�全军尽墨。辛辛苦苦建立的一点优势和喘息的空间,势将尽付东流。我们先去起出敌营外密林里的弩箭机,然后藉河水运至石桥底下,藏好后,再到作坊去捡便宜。”

  风过庭道:“总共是六大箱重货,你有把握瞒过敌人耳目吗?”

  龙鹰俯察形势,道:“若这是战争开始时的几天,肯定瞒不过,但只要想想我们今天逼敌退返底层后,睡个昏天昏地的情况,可从而推想敌人绝好不了我们多少。从前线撤回来的敌人,正倒头大睡,出来站岗放哨者,则全在打瞌睡,哈!”

  风过庭道:“真夸大!不入虎穴,焉得虎子?来吧!”纵身下跃,落往下方十多丈处一株盘根老树的横杈处。

  箱子本身的情况,解决了避敌耳目的问题。他们将六个至少重达五、六百斤的箱子,以索子一个系着一个,甫放进河水里,已直沉进河底去,幸好大江联的工匠为了防潮,箱子接缝处均涂上能防水的树脂,河水一点也渗不进去,加点牵扯之力,箱子便因内藏足量的空气,在水内成半浮半沉之态,所以大部分时间两人须在河床逆水硬扯而行,到水面换气是最危险的时候,在这种情况下,龙鹰的灵觉发挥最大的作用,避过了敌方的岗哨和几起巡兵。

  抵达石桥下时,两人筋疲力尽,索性任由六个大箱留在河底,他们则藏身河滩的草丛里,调息运气,恢复元气。

  石桥和浮桥有敌兵把守两端,还不时有骡车和骑兵经过,不知为何,与敌人如此接近,反感安全。

  龙鹰忽然凑到风过庭耳旁,传音道:“宗密智来了!”

  风过庭忙净心内守,收敛一切能惹起厉害如宗密智般高手警觉的生命讯息。

  两个人的足音在石桥上响起,停在石桥中间处。

  两人心忖宗密智真识相,忙竖起耳朵偷听。

  宗密智的声音道:“很奇怪!今晚守城军安静得异乎寻常,似在等待某一时刻的来临,耐人寻味。”

  在暗黑里,两人暗吃一惊,宗密智确有非凡的感应,如果不是受到眉月以生命施出的厉害咒誓,约束了他附体的邪灵,真不知会厉害至何等程度。

  另一个声音冷然道:“我亦在奇怪鬼尊怎会容许他们有安静的机会,至少该给他们来一、两次的突袭,以便他们疲于奔命,瓦解他们的对抗之心。”

  龙鹰和风过庭大感诧异,听此人说话的语调和态度,不但非是宗密智的手下,本身亦该属一方霸主的身分。

  宗密智叹了一口氯,从容道:“大论你有所不知,此是非不欲也,是不能也。我军从来战无不胜,而每战必势如破竹。可是今次碰上龙、万、风三子,先有洱西平原之败,再被其劫夺大批优良利器,到今天将他们困在此处,仍在他们的反扑下接连受挫。对我来说,能遇上对手,是平生快事;但对我的兵将,却是打击沉重,士气低落,还出现了个别士兵畏战开溜的情况。所以若非能得到一定的成果,宜静不宜动。”

  龙鹰和风过庭终于晓得与宗密智对话者,是从高原逃下来的钦没晨日,难怪有与宗密智平起平坐的资格。同时大为惊懔。在此刻之前,宗密智在他们心中的形象,充满荒诞邪恶的色彩,即使没真的发疯,也是个在正常和不正常间挣扎的狂人,视人命如草芥,为所欲为,以满足他事实上永远没法满足的**和野心,是个向邪恶出卖了自己的人。岂知现在耳听到的他,不但深明人情世故,且思虑周详,既不贬低对手,更明白自己的情况,且有容人之量,而此正为霸主的条件。只可惜他如龙鹰的其他大敌般,没法掌握龙鹰究竟是什么东西,致棋差一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