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于开始
突兀出现的那个名字,狄双羽身子一僵,随即笑着以指尖搔他的脊骨:“坐还是做啊?”

  他迅速领会,呛到了,猛咳一阵,忽然回身吻上她,惩罚似地将未全吐尽的烟雾悉数灌入她口腔中。

  都说天蝎是很□的星座,狄双羽对这观点持保留意见。她是标准天蝎,男欢女爱也经历过,虽不至冷感,可并没觉得这事儿本身有什么乐趣。而当关允那一口烟雾喷洒进嘴里时,她明显感觉下腹抽搐一般,暖暖液体猝不及防地流出来。

  薄被自肩头滑下,她主动抱住了关允。

  他有几不可察的僵滞,唇离开她,很快又再覆上,带着烟草的辛辣,啄吻她微凉的肌肤。“会不会伤到?”他含糊地问,“你好像特别紧,很久没做了?”

  狄双羽眯了眼不去看他,语带笑意地答道:“姐姐保养有术。”

  “姐姐……”他笑了场,再温存不下去,以鼻尖抵着她兀愣的锁骨,忽然张口就咬。

  狄双羽惊呼,缩着身体躲开,边捉着他后脑的头发阻止他行凶。

  “别拽,姐姐,本来就不多。”他按住她的手,拉下搭至自己肩上,伸手将她连人带被一起抱起,转个身搁在床上。

  狄双羽打个滚,仰视没比自己高几公分的人,讶然道:“好大的力气。”

  他秀长的单凤眼里折满邪光,伸手捏住她下巴,倾下身来,将挑衅的笑声送进她耳中,“不然怕满足不了你种懂保养之术的。”

  受酒精作弄的二人一夜翻覆嬉闹,天亮了他终于泄在她腿间,疲倦地伏下身来,脸颊贴着她胸前,向外看晓色,低喟,“天气不错。”

  “嗯,”狄双羽不甚专心地应和,“瓦蓝的。”

  “睡会儿吧。”他合起眼,声音宛如吐自梦中。

  窗外已有鸟儿喳喳,却完全干扰不到这准备沉睡的男人,她好笑地看他以自己身体为枕,就这么入眠,抚着他汗湿的发,狄双羽轻唤,“关允?”

  “什么?”

  “我不记得了。”

  “什么?”他睁开眼,恰视及诱人红珠一枚,伸手轻捻,喃喃重复,“不记得什么?”

  “我怎么会跟你回来?”她的身体,他的身体,是怎么样开始的?她不是会酒后乱性的人,他呢?有便宜不占王八蛋。或者不该问这种破坏气氛的话,答案很明显,她其实只盼他能有个动听的说词。

  关允费力地抬头看她一眼,“你喝多了。”

  她把话往难听了说,“所以你就拐我上床?”

  他并没否认,笑了笑,翻身与她并枕,将被子拉高盖过二人肩膀。

  狄双羽小心地问:“我主动要求的?”

  他摇摇头,说些不相干的话,“从饭店出来,向阳他们吐傻了,你捂鼻子直往我身后躲,完全看不出是醉了。等给他们拦到车打发走,回头我才发现你眼神不对。”

  “眼神不对?”狄双羽这下是真的好奇了,“我什么眼神?”

  关允望着天花板上记忆中她的表情,抽象地描述,“很慌乱,好像丢了什么东西。”

  狄双羽不理解。背包和衣服卷成一团丢在地板上,几分钟前她还拿手机看过时间,他送的酒也被她一点不剩地喝下肚,据说没吐出来……这样,还有什么被丢下了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