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宗篇25 皇帝难欺
风气的,拱手道:“倘若如此,那岂不是佐证臣之所言,皆据实而谈!”

  注视了徐士廉一会儿,刘旸又思索片刻,面带会议,怅然地说道:“先帝曾多次讲过,政策无关对错,只在利益,制定政策也从来是不难的,困难只在如何执行政策。现在看来,朝廷在税制改革的执行上,问题很大啊......”

  “陛下英明!”徐士廉道。

  “英明的是先帝!”刘旸断然道,嘴角复现出少许的苦涩:“朕若是英明,何以让人小觑,反复挑衅?”

  对此,徐士廉默然,虽然他还想再劝皇帝忍耐,但此时实在说不出口,因为就如其言,整整一年多了,纷扰不加少,sāo乱反在加剧,忍已经不该再是皇帝的治国理念了。相忍为国,若成了单方面的,那就是一厢情愿了。

  “徐卿,你家有多少地?”刘旸忽然闻道。

  对此问,徐士廉下意识地陪了几分小心,但稍作斟酌,还是如实禀来,道:“臣出身寒微,入仕之后,泰半时间居边州,及奉tiáo入京,朝廷以榆林却乱之功赏,兼多年俸禄及陛下之赐,在家乡置有薄田百亩,只待致仕之后,还乡养老。”

  对这个回答,刘旸眼神中闪过少许恍惚,连徐士廉这等一心扎在公事政务上的干臣,公事之外,仍不免将俸禄、赏赐拿回乡置办土地,而况他人。

  百亩地虽然不多,却深刻地反应着大汉臣民们对于土地那等偏执的热爱。大汉帝国的商品经济在过去的几十年蓬勃发展,但是经济,依旧是建立在以亿万计的土地基础上。

  “百亩地够吗?”刘旸又这么问道。

  “臣家里人丁不多,连带父母妻儿,也不过六口人。待臣归养之后,足以耕读传家了!”徐士廉很坦然地道:“时下土地之经营,雇佣了三户人家,每年扣除雇资以及税赋,也有不少盈余......”

  “百亩田土,就足以让朝廷一四品大员满足!”听完徐士廉的叙说,刘旸又不禁愤慨道:“然而,有些人家万亩肥田,仍不知惜福,仍要对那些穷苦民众敲骨吸髓,贪婪之心,令人作呕,他们的礼义廉耻,道德抱负,都学到哪儿去了!”

  “陛下息怒!”见刘旸怒火蹭蹭往上冒,徐士廉立刻劝道。

  刘旸则一摆手,一副朕很冷静的模样,沉吟良久,郑重其事地问道:“关于税改,如今朝里朝外,争议甚至反对之声很大,有些人甚至将其批为乱政虐民之源,以你之见,朕当如何应对?”

  闻问,徐士廉一时没有作答,而是极其严肃地反问刘旸道:“陛下欲改世祖之政乎?”

  注意着徐士廉那张凝重的面孔,刘旸洒然一笑,就两个字答道:“如何?”

  徐士廉深吸一口气,便有些激切地说道:“乱政者,不法勋贵;祸国者,背主官僚;虐民者,无良地主。此三者,乃税务改制sāo乱之根源!

  恕臣直言,陛下当矢志如一,坚定如初,推进改革,不因一时阻碍滞而气馁!

  如有改弃,一则背先帝之志,二则损朝廷权威,三则伤改革志士与天下庶民之心......”

  见徐士廉说得如此恳切,刘旸淡淡地笑了,不知讥讽向何人,随意拿起一道御案上的奏章,道:“然而,天下庶民,已经被税改折腾得筋疲力尽,已经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了......”

  徐士廉当即道:“奏章中上报之sāo乱,与全天下德惠之小民贫农相比,能占几何?

  恕臣直言,大汉税制改革进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