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第十七章
/>   丁凝很讶异,身边竟然聘个高僧当保镖,这邵泽徽,看来还真是作孽不少,到处是仇家。

  邵泽徽在马场,骑着匹安达卢西亚马,悠悠打转。

  城郊天高阔,场地宽敞,丁凝过去的时候,见到一个身影坐在一匹黑马上,穿一套骑装,长筒马靴踩在蹬环里,袖口卷到半肘,晒得古铜泛红的矫健长臂上闪着汗光,见到阿男领人过来了,收回着缰,沿着外场肉过来。

  现在满大街都是四个轮子,看到马,简直就跟看见乡亲父老差不多,比看到人类还亲切。

  对马的熟悉程度,丁凝虽然谈不上专业,可好歹也是用来当代步了十几年,绝对比大多数都市人强,忍不住赞许:“好马。”

  抬头四十五度角,看见马背上的人,又吞回声音。

  今天天阴气晴,夏天的阳光还是有点刺眼,这人背着光线,头盔压得很低,一双眼倾斜看下来,像个阴气森森的吊死鬼也就罢了,还是个居高临下的吊死鬼。

  她突然觉得,阿男其实长得还满亲切。

  咦?阿男呢

  偌大的骑马场,空了。

  只剩下自己跟邵庭晟两人,外加一马一马上人。

  邵庭晟也猜不透二叔找丁凝干嘛,笑着开口:“二叔——”

  邵泽徽马鞭一折,指着看台:“谁叫你过来的?去那边坐着。”

  邵庭晟被凉气迎面一熏,哽也不敢回一个,缩头憋脑上了台阶。

  邵泽徽把马鞭插回,头盔一偏:“你识马?”

  伴着他的声音,一股电流从尾椎骨窜到脊背上。

  不是已经好了么?为什么这种叫人羞耻的感觉又来了。

  她夹着腿,开始找清凉油。

  该死的,没摸着,刚才被阿男一打扰,邵庭晟也不记得给自己。

  她瞟见邵泽徽脸上下了雹子,是等了半天不见反应的严肃,才记得自己还没回答他,忙点头:“懂~懂点儿~嗯哼~”

  一头冷汗,声音也不对劲了,退了几步。

  邵泽徽没注意她变了调子,看她避开,就已经不愉快了。

  胯-下的女孩子退了又闪,眼镜都快滑到鼻尖上,两条白兮兮的嫩手搁在额前作凉棚状,看似是遮阳光,更像是不愿看自己。

  这是干嘛?

  把自己当成王老吉灭火,现在装不认识?

  他莫名有些愠,驱马往前踱了两步,一俯身,马下女孩v领碎花雪纺内的乳-沟若隐若现,露出天蓝蕾丝胸罩边缘,胸脯白腻得流油,两团软绵伴着呼吸急促,一高一低。

  眼睛吃了冰淇淋,不那么气了,他双腿一夹马肚子,又逼近了几步。

  丁凝一抬头,正对上一张华丽丽的马脸,距离不超过五公分。

  安达卢西亚打了个响鼻。

  男人穿着专业防护马甲,因为是紧身绑带,显得肩宽背魁,腿长腰窄,不知道是不是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缘故,让人透不过气,戴着马术手套的手掌抓着僵,原地抬蹄,转了半圈,目无波澜,无惊无碍地盯着自己,像在看陌生人。

  唉,不就是玩儿失忆吗?她又不是不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