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是一场疯(七)
“是,太皇太后。”苏嬷嬷说完,躬身往凤仪屏风后而去。
拓跋聿眯了苏嬷嬷,脸颊微微抽搐,“皇奶奶,孙儿今日来……”
“皇帝!”太皇太后脸色微沉,声音也提了分,“你要与哀家说什么,日后有的是时间,不急于一时!”
“……”拓跋聿抿唇,白希的额头拧了拧,终是没有再说什么。
薄柳之察言观色,一股不好的预感顿时涌了上来。
眼尾瞧见苏嬷嬷端了一只红木筘案走了出来,闭了闭眼,深吸了口气。
太皇太后看着苏嬷嬷手里的东西,嘴角扬了扬,意味不明的盯着薄柳之,缓缓开口,“哀家知道前不久薄小姐生活出了些状况,一时孤苦无依,流离失所……”
说到这儿的时候,她故意停了停,双眼炯睿看着她。
薄柳之脸色微微白了白,搭在膝上的手抓了抓腿上的布料。
拓跋聿凤眸深黑,俊逸的下颚随之绷得冷而硬,眉间沟壑深深,盯着太皇太后。
太皇太后装作不见,慢悠悠继续道,“女人嘛,能找到一个好归宿才是重中之重,即便前半生遇人不淑也不要紧。天下好男儿何其多,总会遇上一个。
女人这辈子,男人是天,女人天生为男人而生,什么样身份的女人配什么样身份的男人都是上天注定的。做女人的不可贪心,安分守己,不要好高骛远,企图抓住一些不符合自己身份的东西……”笑了笑,“哀家说远了,这就说重点。”
从苏嬷嬷手中筘案上拿过一只卷筒,打开,挑眉道,“这是吴县刘知府送上来的请婚书,刘知府的儿子去年赶考,名次虽不济,却也是个秀才,将来指不定能成大器。”
放下手中的卷筒,重又拿了另一份出来打开,“这一份是郡城杨知县的,杨知县是前几年的探花,皇帝封了个九品知县,为人廉政,前途无量……”
接着,她又连连念了几份。
越念薄柳之脸色越白,越念拓跋聿眸色更黑。
太皇太后像是未看见,放下手中的卷筒,“这些送上来的请婚书有各位知府知县的详细情况,薄小姐可看一看,挑一挑,有相中的便告诉哀家,哀家替你做媒……”
“皇奶奶!”
“皇帝!”
拓跋聿跩拳,嗓音重而钝,英挺的高鼻忍耐的皱成了一团。
太皇太后双目也是一厉,眼神儿示意苏嬷嬷送过去。
苏嬷嬷刚踏出一步,便感觉一道极寒的剑光朝她凉飕飕的射了来,当即背脊颤了颤,脚步也随之停在了原地。
太皇太后冷哼,语气尽是威仪,“苏嬷嬷!”
苏嬷嬷嗓子眼吓得堵了堵,不敢耽搁,朝薄柳之走了去。
薄柳之浑身发抖,双手死死抓住膝盖上的布料,垂着头一声不语。
对于眼前看到的,太皇太后似乎极满意。
拓跋聿却恨不得立马带人就走,总觉得这次来错了!
苏嬷嬷走到薄柳之面前,将筘案故意放低了低,“薄小姐请看。”
薄柳之没动。
太皇太后嘴角一扬,“苏嬷嬷,薄小姐在哀家面前拘束得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