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十八、羞辱!
�得眼眶瞪裂,亦不得不双掌柔力抓住促期熊躯,化解熊倪这抛掷的巨力,协同促期稳住他身形。

  而便在这时,少王熊倪已然运掌成风,掀翻了这一路数百骑黑熊,更是折身猛冲,近至四夷身前,扬拳砸开四夷刺来的长矛,伺机欺身而上。他那粗壮熊臂竟灵活至极,自四夷抵御的空隙钻进去,狠狠捏住四夷脖颈,将四夷朝身后横甩了出去。

  又是一阵狂猛凛冽的掌风,先前紧跟在四夷身后的呼延,只觉得这掌风竟好似咆哮怒江的暴烈江水,拍击到他身上,竟是势不可挡,连带他身后那三十八骑,甚或稍后的数百骑黑熊,连熊带蚁兽尽数后仰翻倒,滚落地上。

  在那掌风忽起的刹那,呼延与这少王熊倪四目相对,但见这熊倪那双眼冷漠无情,目光如凛冽寒刃,竟刺得他双目暴痛。待他熊躯砸中后方蚁兽的脑袋,借势终是稳住身形,他伸掌抹过自家眼角,却见满掌血迹,才知自家双眼已是血流如注,那一眼对视凶威如斯。

  两队均被这熊倪掀翻了前方数百骑黑熊,立时阻住了去路,后续黑熊见状,赶忙策缰止步,僵立在原地,已是进退不得。

  当真是一夫当关,万夫莫开,这熊倪随意出手,已然以一熊之力,拦下了罴麾下两万大军,实为气概盖世。

  做下如此壮举,熊倪亦是隆隆大笑,一时得意非常。

  先前他射向四夷的长矛,未曾射中便插入了对面木屋里,他顺手拿来自家长矛,回身便是一记横扫。原来便在此时,见得大军受阻,便连四夷、促期亦是羞怒交加,立时随同罴一道猛冲向熊倪,这熊倪早有所觉,长矛横扫便逼退了来攻三熊。

  四夷、促期这番被逼退,头脑立时清醒许多。自觉三熊围攻这少王熊倪,若是传扬出去,不论胜负均是落了自家脸面,反倒涨了熊倪威风,索性憋住那满腔怒意,收手后撤,只在两旁怒视这狂傲熊倪。

  他们能收手而退,罴却万万不能退,怒吼出声,再次逼近熊倪。

  熊倪只与罴相互对招,境界有高下之别,武力更是相差十倍,随手与罴往来互有攻防,便显得游刃有余,倒是未曾对罴再下狠手,反像是在戏弄,更有闲暇懒懒高吼,用言语刺激罴。

  “罴少主!你我境界有差,你万不是我对手!若非如今身在异族杀场,我早也将你砸成肉酱!”

  见得罴怒意更甚,熊倪满脸笑意,言语愈发嘲讽至极,“常听说最狠不过罴少主,昨日更听你为震慑三支族军,竟是当机立断,毅然使出你斯瓦匹剌家的禁忌秘法,当真狠戾远非寻常黑熊可比!你既我对手,你莫非还要再断一肢,使出那禁忌秘法,与我大战不成!”

  罴闻言怒吼,亦不与熊倪搭话,只是熊眉倒竖,怒瞪向熊倪,下手愈发狠戾,将那长矛挥舞如漫天黑影,笼罩熊倪周身。他武艺精湛,熊倪亦非技艺稀松之辈,只是差距太大,任他如何施为,却被熊倪轻易防住,偶尔反手攻去,总能在罴身上划出血痕。

  “境界有差,莫非你太过狂妄,我亦懒得起心教训你!听闻你昨日断腕,新生手掌太过脆弱,我便连原本欲图教训你的心思,亦淡了许多!如此情景,便是将你打得残废,亦是胜之不武!”

  “也罢!我敬你是勇猛之士,待你我日后回归战熊城,你晋升身境之后,我赐你一个挑战我的机会,到时你我再公正一战!如今却不要不识抬举!还是尽快退却吧!”

  话音落下,罴却不管不顾,只一心猛攻熊倪,终是惹怒了熊倪,暴吼乍起,那长矛如若怒龙扭身,已是用了全力,撞开罴欲图格挡的长矛,狠狠砸中罴的头颅。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