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、诡诈
�,断不会听信了常崎的谗言!既然主上吩咐呼司监调查常崎,不知可有祭效劳之处?”

  呼延闻言隆隆大笑,喜上眉梢,“主上早已定下妙计!正需祭司长暗中配合,便让常崎露出马脚,叫他在这建筑司立足不住,滚回他主子那去!”

  “呼司监但说无妨!祭定会全力相助!”

  “待常崎回来,我假意与他亲近,便说主上已知祭司长乃是忌少主派来的细作,只是碍于主上与忌少主的兄弟情谊,不好当面闹僵,便唤我抱酒来访,是想私下商讨,向司长自行请辞,好为司长与忌少主留下脸面!”

  “哪想司长你勃然大怒,拒不承认细作身份,更是反说常崎奸诈,不愿自辞职位,更要面见主上,亲自让主上辨明忠奸,再降罚于常崎,革去他司监之职,驱赶出府!”

  “如此一来……”

  呼延含笑停顿,祭却咧嘴大笑,续上呼延的话头,“如此一来,这奸诈常崎哪里还坐得住!”

  “正是!”呼延拊掌沉吼,熊目泛出兴奋的神采,低吼道:“待我说完,再挑动一番,那常崎必会来司长屋前吵闹,强辩忠诚!司长那时便与他互骂一番,怒而欲将出手,此时我便要拦下劝架,僵持不下,索性再把事情闹到主上面前!”

  说到此处,呼延深深瞥了眼祭,笑吼道:“想来司长与这常崎共事多年,对他之事已是心知肚明,那时将证据一一道出,好叫那常崎无可辩驳!我再出言相帮,证据确凿,主上才有理由撇开那忌少主的脸面,怒惩这奸诈常崎!”

  “哈哈!主上果然妙计!祭这便依计行事!”

  祭哪还有半分阴沉的神色,朗声大笑,端起酒碗与呼延碰了一下,一灌而尽。

  拭去嘴角酒迹,呼延朝祭咧嘴一笑,高吼道:“今夜与祭司长把酒言欢,实在舒畅!定要喝到五更才好!”

  “来!来!再喝一碗!”

  既然有了共谋之事,两熊之间明显亲密不少。只是要拿捏好时辰,酒肉便要慢慢吃喝,实在不可急切。

  若是未到五更,已是酒尽盘空,两熊呆坐静等,未免尴尬。非要细食慢饮,熬到五更之后,待常崎回屋时,两熊恰是吃饱喝足,才能演这一出好戏。

  既然此时关系已非同以往,两熊闲聊便显得散漫、随意。

  除开这密谋之事,其余零零碎碎的琐事,酒宴中听闻的新鲜趣事,过往遇见的奇异事情,两熊一面慢饮,细细将肉块撕成丝缕,扔入嘴里慢慢品味,一面随口说道,却也显得气氛极好。

  将将三更过去,便听得屋外有沉闷脚步由远及近,似是常崎今夜早早归来,待附近传来推门声,自然确认来熊正是常崎。

  呼延咧嘴,笑而无声,朝祭挤眉弄眼一番,忽而怒吼出声。侧耳聆听,屋外脚步声果然停滞,应是常崎听得这声怒吼,已然好奇,此时伫足在自家屋前,凝神想要偷听。

  既已吸引了常崎的注意,好戏这便算开始了。祭朝呼延悄然点头,熊目转动,便已入戏,刻意压低嗓门沉吼道:“呼司监!你这是血口喷人!我祭对主上至忠至诚,绝无二心!怎可因几句谗言,便要辞去这司长之职!如此,岂能对得起主上待我隆恩?”

  “仅凭你几句话,真假难辨,我断断不会去职!明夜我要亲自面见主上,若是主上真有此意,便不算明主,祭自会离去!若是主上毫不知情,这乃你们俩串谋与我,欲图不轨,祭定要让主上明知,再重拳打死你们这等奸佞之徒!”

&emsp