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六、功引到手
由充足,否则必会遭守卫质疑,断难成事。多耽搁几日,细细谋划一番,必要做到悄无声息、安稳出城才好。”

  老匹夫稍作沉默,才沉声问道:“你这功引,八坛已让石屋内无处落足,明日又来十二坛,你却放置何处?”

  “我屋前有两方闲地,闲地中五十二年来摆满空酒坛,乃是我与兹慎交情的见证,这情境早已是众人皆知。明日将十二坛功引混入其中,但须摆放整齐,又能引得何人猜疑?”

  “故作聪明!”

  老匹夫怒斥一声,“那十二坛功引有百斤重,必会深陷泥土之中,岂是那空坛所能比较?这破绽甚是显眼,明眼人一看便知,若是被人拆穿,你那时如何辩解?”

  “富贵险中求!”呼延淡淡回了一句,走向那排仆役居舍,依次开锁推门。

  “这等瑕疵无法可解,以你之意,又该如何?”

  “若依我意,八坛功引应已勉强够用,你不应再生贪念,及时收手,细谋出城之计,尽快出得城去,重塑肉身化为黑熊,才是明智之举。”

  呼延静静聆听,轻叹道:“你应该心知肚明,那《古碑万变》秘法诡谲莫测,虽然手掌体悟已然功成,但从未全身重塑过,这套秘法便总有几分不定之因。功引仅够一次,若是失败则万事皆休,你叫我如何甘心?”

  “事关重大,不敢有丝毫侥幸,唯有储蓄多多有余,我才有两分安心。”

  这番言语,可说是推心置腹,没曾想却换来老匹夫嗤笑连连,“富贵险中求,此话先前是何人所说?于我看来,你不过是贼心不死罢了!我且有一言相告,一时贪念可杀人!言尽于此,你自己掂量!”

  此时已是出工时辰,呼延没时间与老匹夫争执,对老匹夫的劝诫充耳不闻,立于仆役居舍门前,气冲丹田,扬声长吼。

  “出工——”

  白日忙于喝骂、鞭挞仆役,借机磨砺那套《兹慎鞭法》,这日无事发生。待到日落收工回到屋内,期间十多个时辰,呼延竟不曾与老匹夫再说半句话。两人各执一词,相互劝解不下,便又陷入冷战之中。

  夜里兹慎未至,呼延吃完食物,去仆役居舍分完契,便回到屋中紧锁房门。没有再去角斗场凑那热闹,他盘腿静坐在床榻上,直至深夜五更之后,双眸猛睁,精光四溢。

  翻身跃起,迅速换上黑衣、面巾,待装备齐整,呼延抱起一个空坛,再次潜遁出屋。

  一道黑影从窗中跃出,灵敏如猴,倏忽便溶入昏黑夜幕之中,悄然无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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