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六十三章 人艰不拆
许多消息,自是不知。恍然就来了兴趣,用心的听着。

  换皇帝的事情,倒是没提。只略略提了一句,果亲王满门抄斩,一时为朝野之上所叹。曾经位置显赫一时的王爷,最终也没能留下个全尸。

  据说新登基的皇上,怕是恨毒了他,竟将果亲王的尸首,挂在南墙上,足足五日。

  齐文鸢闻话,脸色微微一变,想着惨烈的场景,双手紧紧的攥在了一起,师兄的手段,她是听说过的。这般做,定然亦是为了巩固政权,警醒那些意夺权之人。

  做皇帝,最忌讳的就是,心慈手软。

  果亲王,彼时在兰香会上,她倒是有缘见过他一面。

  记忆中的果亲王,虽已人之中年,精神却是矍铄。一双乌黑发亮的眸子,眉宇间勃勃的是英气,甚有帝王的风范。

  那般的人,自然不会甘于人下,做一辈子的臣子。先是他的兄长,然后是侄子。

  也不知道孟秀荷如何了,有没有受到牵连。她转眸看过去,眼睛落在素色的大瓷瓶上,满心忐忑的猜测着。

  那瓷瓶还是初初相识的那一日,孟秀荷派人送来的,说是上好的官窑,成色俱佳。用来插花,是再好不过。

  瓷瓶里也确实有花,一年四季,俱是不同。比如,夏日里就是绚烂的荷花,到的冬日,就换成了金黄的腊梅。

  时光在转变,花也跟着不同。所以,但凡看见瓷瓶里的花,换摸样了,便是一个季节又过去了。

  孟秀荷出嫁,想来也已经大半年。如今,飞逸国与果亲王的阴谋破产,她难免受到些牵连。

  思及此,她不由得蹙紧了眉头,别过脸,定定的盯着外面浓重的天色,发起呆了。

  她本来担心表兄会着了果亲王的道,做出些大逆不道的事情。但回来时,府上的人,不曾提一句关乎表兄的话,她便知表兄是安全的,一颗揪着的心也就跟着放下来了。

  若是表兄出了事情,娘亲还不得急疯了。她的拇指,在食指上摩挲着,面上的表情阴晦不定。

  春杏有些担心,问道:“小姐,可是有心事?”

  “表兄他可还好?”齐文鸢直截了当的问了话,毕竟,猜测总是不如亲口确认来的真实。

  春杏脸上微微一红,摇摇头道:“表少爷他很好,自打婢子将那封信送与他过目之后,表少爷就瞒着夫人,一直在派人寻找小姐的下落。”

  “那再好不过。明日里,你就随我一道去一趟莫府。”齐文鸢松了一口气,充满愉悦。

  春杏对表兄的心思,她是知道的。但门第之见,地位之别,在古代,尤为重要。

  撇开旁的不说,至少这门亲事,她是同意的。依春杏的性子,必然会照料好表兄。而且,与操持家业方面,春杏亦是擅长。

  春杏的脸颊愈发的红起来,硬着头皮,柔声的应了声好,就匆忙的退了下去。

  她实在担心,若是呆的时间久了,会叫自家小姐看出端倪来。毕竟,这件心事,她藏的极深。就连一向交好的春桃,也是不知道的。

  齐文鸢点点头,应允了。独自走到桌前,沏了一杯热茶,慢慢的品着。

  彼时,小满正去了制衣处,拿了冬日的夹袄回来。正巧瞥见齐文鸢正沏茶,她忙不迭的将衣服随手放在了里间的存衣处。然后,飞也似的赶过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