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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洞,打开石门,里面才是阿缘的房间,虽然山洞在山内深处,光线依然柔和,全靠墙壁上的夜明珠,但因着之前的见识,楼玉笙也不大惊小怪,反倒是屋内的简单摆设让楼玉笙有些心酸……哪个妙龄少女的闺房会如此简陋啊!竟然真的只有一个块凹进去的石壁做衣橱,一块大石头做梳妆台,除了一把铜镜一把木梳什么都没有了,连那张床,也简陋的连个帷帐也没有,更别提什么雕花大木架……

  床……

  楼玉笙忽地一怔,回眸又忘了眼nb床,这仔细一看,一口冷气生生地憋在喉咙,半晌出不了气。

  那哪里是床啊,一丈见方的大冰块,有两尺来厚,滋滋地冒着尺来高的冷雾,光是看看,都冷的楼玉笙浑身发抖,更别说睡在上面了,不过,这冰床怎么看着挺眼熟的啊?

  她猛地一激灵,这可不就是古墓里的寒玉床吗?

  她默默地又扫了眼整个山洞,没看到眼熟的绳子,转脸看着阿缘问,“你会在绳子上睡觉吗?”

  “睡绳子?”阿缘微微蹙了蹙眉,冰冷的眉眼中有浅浅的困惑。

  不会啊。

  楼玉笙暗暗地松了口气,结果就听阿缘说,“可以一试。”

  然后就见阿缘入手一动,袖中白绫祭出,稳稳地嵌在石壁上的凹槽里,楼玉笙只觉眼前白光一闪,就看到阿缘一个优雅而仙气十足的鹞子翻身,四平八稳地躺在细如手指的白绫上。

  阿缘闲淡悠然的模样,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上,轻如蝉翼的素衣裙角轻轻地垂下,层层叠叠,在空气里微微荡漾,像一朵开的正盛的百合,光晕里,仿佛有花粉在跳舞。她如瀑的青丝像一幅水墨画一样慢慢扑洒开来,鼻尖,都是他秀发的清香,醉人心魂。

  她躺了一会儿,一个翻身跳下来,优美的像在冰湖上跳芭蕾,然后说,“这倒是个静气凝神的好法子,你既能想到,当也练习过。”

  楼玉笙陡然从方才醉人的画面里惊醒,为自己对美人的痴迷羞涩不已,也亏的自己也是女儿身,不然她一定是个风--流多情,处处招蜂引蝶的狼荡公子哥。

  又过了会儿,她才想起阿缘问她的话,讪讪道,“我哪有那本事啊我其实也就信口胡诌罢了。”

  楼玉笙转身看了看,实在找不到坐的地方,忧伤地只能继续站着,看着阿缘收起了白绫,问她,“阿缘,你们师尊有没什么弱点或者可以讨好的地方啊?”

  阿缘看她一眼,“师尊不愿救楚公子?”

  楼玉笙苦恼地点点头,这种给人希望再折磨你下又断了你希望的人最讨厌了!

  阿缘沉默了一下,又看楼玉笙,冰冷的眼眸里似乎有些别的意味,又过了会儿,她才说,“师尊既叫我接你们进山,应当是同意了,但是……”

  她看着楼玉笙,没说的话在眼眸里表现的很明显--你究竟做了什么让师尊改变主意了?

  楼玉笙……楼玉笙顿时郁闷的想死,她其实,其实也就一不小心说漏嘴问了问她的年龄而已嘛,也不是什么大事啊。

  阿缘“……”

  仍是冷淡的眼神,却给人“你自求多福吧”的错觉。

  楼玉笙长长叹气,不高兴地嘀咕,“怎么那么小气啊,好歹也是我曾祖母啊!”

  阿缘的惊讶毫不掩饰,楼玉笙却突然想起一件事,她记得南歌前辈在那幅画上写道:阿衡绝而离山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