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头发上湿水晕染开,肉眼可见。

  长裙里面藏着的,半覆盖住饱满浑圆的黑色比基尼。

  还有那山峰与山峰之间的美景。

  她想起来了。

  戚越说过的——

  【我,也是个男人。】

  ***

  回到房间内的戚越,将行李袋重重一摔。

  不知是在发泄什么火气。

  只他眼神忽然落在房间内桌上那剥好的荔枝上。

  白皙,滑腻,吹弹可破,极致诱人。

  像是沾着露水的天鹅颈。

  戚越身形顿了一会,但最后,所有的眸中焰火归于宁静,便朝着那盘剥好的荔枝走去。

  拿起,吞下。

  嗯,甜。

  而姜晚因还是那副无精打采的蔫吧模样,慢慢悠悠地走在戚越后面,一点没有昨晚的着急样。

  戚越想了想,停了下来。

  后头的姜晚因低头看自己沾染了一点沙泥的脚丫,每往前一步,脚丫陷入沙泥,再抬起,沙泥抖落,可脚丫还是脏了。

  就像踏入了污秽世界,又怎么能奢求干净地全身而退?

  姜晚因眼神微黯,整个人像中了名为“丧”的魔咒,仿佛一个烂核的荔枝,即使外表多么饱满多汁,一下口全是腐烂的滋味。

  连她自己都嫌弃。

  只是还未等她再迈出下一步时,额头先撞上了一个硬邦邦的物件。

  姜晚因痛得“撕拉”抽了口气。

  戚越感受到身后人的抽痛,眉心掠过几片乌云,转身想同姜晚因说点什么。

  姜晚因正半揉着自己发疼的额头,还没等戚越说话,她倒是先下意识责怪起了自己。

  “我刚才没仔细看路。”

  “你没事吧。”

  一个被撞得额头发红的人,反而来问他这个肇事者有没有事。

  如果,戚越不认识先前的姜晚因,一定会觉得姜晚因这人有点胆小瑟缩,说话小心翼翼的。

  偏他认识。

  想着先前即使是自己有错,也会理智分析错误责任方究竟有哪几方,而不是全然盲从地只会认错的姜晚因。

  要是刚刚那样的情况,姜晚因一定会大大方方,神采飞扬地同戚越掰扯两人的责任一半一半。

  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唯唯诺诺只会怪自己。

  戚越唇线泯得就像不远处的海平线,平直薄凉,这样的人,一看就很冷情。

  偏他落在姜晚因的视线,同初升的太阳一般泛着滚烫的热浪。

  戚越盯着姜晚因有一会。

  “你到底怎么了?”

  从戚越转身到刚刚说话,姜晚因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戚越的胸膛,没对上戚越的眼。

  不知是不想,还是…不敢。

  姜晚因颤了颤睫毛,头垂得更低了些。

  “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