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张氏报恩
��不过它!”

  三个小丫头马上老实了,再也不敢来欺负它。

  从第三天午饭后开始,它每天下午都要独自来到河闸旁的公路边,静静地坐在粗大的垂杨柳树旁,象一座悲伤的雕塑,专注地凝望着虞松远远去的方向,黯然神伤。傍晚时,会悲伤地哀鸣几声,慢慢走回虞家村。

  而河闸旁边的这片空地,正是那天午后新兵们集合,并从这里出发远离家乡的地方。它根本就不相信,与它相濡以沫的两个小主人,会突然之间都不要它了。

  一个月过去了,二个月过去了,大将依然故我,不管刮风下雨,它天天如此。每天晚上睡觉前,它还要孤独地独自跑到村边,向着那天新兵们远去的方向,象狼一样的“呜呜”地哀嚎几声。那悲切凄凉的哀鸣声,令全家人心碎、泪落。

  就在大将闹腾的期间,虞新河的家里,又有一位不速之客,在暗夜悄然来访,人未谋面,又悄然离去。

  去年冬天来临时,低矮简易的草房四处透风,难以栖身。教授和于月月多次劝虞新河搬到她们家里去住,她们人少房子大,但虞新河夫妻是什么样人,当然坚辞不受。

  虞新河与虞新民从虞松远刚入伍时起,就计划着要在冬季大雪来临之前,白手起三间大草屋。他们兄弟二人,带着虞松东、虞松久,从入秋开始,白天黑夜地干,到南潮河、南一渠、北二渠畔割芦苇、割茅草晾晒,准备冬闲时开工。

  国庆节前后,他们加班赶点,将已经晾干的芦苇和茅草往回运,堆成二个大草垛,备足了起房的草料。这天夜晚,兄弟俩人正在北二渠边摸黑往手推车上装芦苇,陈老师匆匆忙忙地找到河边,“虞大哥、小哥,快回家,有大事。”

  兄弟俩人连忙加快装车,然后就赶回家。几个女人都在草棚内坐着,见他们兄弟进来,都神情紧张地看着他们。“怎么了?”虞新河和虞新民惊问。

  陈老师站在门外望风,不让在外边疯玩的几个丫头、小子们靠近。于月月关上门,佘文芳将一把匕首、一张纸和一个小包袱递给他,兄弟俩展开纸,借着油灯一看,不禁大吃一惊。

  只见一张厚纸上用毛笔楷书恭恭敬敬写道:

  “穆公亡马,反舍其酒;魏颗违殉,结草相报。黄雀虽为鸟类,亦不忘衔环救主。荒凉河滩之上,小英雄神仙眷侣,救吾侄于危难。大恩大德,难以为报!

  公满门英雄,令吾辈畏慕。闻公避风草棚,吾全家揪心。瞩小侄前往,叨扰奉资,助君起宅!大恩在上,难报点滴。些许薄资,切勿推辞!

  大敌当前,无法往谢。相信天道昭昭,云开有日!今与公相约,他日有缘,待小英雄与仙子结好百年之时,吾将举家专程前往,并倾情相贺!”

  阅完信,打开包袱,里面竟然是整整的二万元。虞新河愣住了,心里惊涛骇浪,排山倒海,面上却波澜不惊,风轻云淡。他拿出烟,递给虞新民一支,并分别点上。兄弟俩看了看教授,大家均不发一言。“是怎么送进来的?”虞新河警惕地问。

  “我们正在聊天,刀是从窗外投进来的,功夫还很深,直接插在桌子上。等陈老师赶到外面,已经找不到人了。”佘文芳说。

  大家一时相顾无言。

  教授想了一下,打破了寂静,“都别闷着,我先说,最后大主意,还是你们兄弟俩拿。虞老大,天予不取,必受其咎。这是天意啊,这钱你没地还,所以得收下。不仅得收下,而且还要尽快起屋,不能冷了报恩人的心哪。”

&e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