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
见花少正跟前台经理眉来眼去没个正经,无名火顿起:“你怎么不拦着!”

  身为写命师本来就不该过多介入凡人的因缘际会,这明摆着的道理被赤语理不直气很壮的一质问,花少哭笑不得,反而不知怎么回答。

  唐懋此举也纯属鬼迷心窍,本来只是让姜宇送个花篮,最终还是亲自来了,后来看到文素汐喝得酩酊大醉,又打算送她回家。半路上文素汐迷迷糊糊把他当成了赤语,说“我就知道你会来接我……我一直都觉得,你会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出现……之前那么说你,是我不对,你不会生我气吧?”

  唐懋还以为文素汐回心转意了,正打算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,不料文素汐酒壮怂人胆,好像要借走酒劲掏心窝:“如果你喜欢我,怎么不早说呢?你不说,又做些让人容易误会的举动,你这样我也很为难啊……为什么不能大声的说出来呢!?”

  “……”

  “你说啊,你到底是不是喜欢我!啊,赤语!”

  一听到这个名字,唐懋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。要说文素汐辜负了他这么多年的一片情深,可恶,那么这个半路杀出来的赤语就更可恶了。他年轻力盛,长了张精雕细琢的脸,这都不足为惧,年轻和美貌在这演艺圈都不是稀缺品。可恨的是他出手阔绰,背景神秘让人摸不清底细,唐懋费尽人力物力也没能在他身份上找出破绽,这就让人十分忌惮了。不仅是忌惮,还令人害怕。这是一种不能敌的可怕。此刻的唐懋还没能放下身段去品尝这份潜意识里的可怖,他只觉得愤怒,怒火中烧。一个念头在他心里越滚越大,“我得不到的,别人也别想得到!”他掉转车头,把车开到了酒店。

  文素汐被扔到床上的时候,胃里一阵翻滚,意识稍稍清醒了一些,就被面前神色阴沉的唐懋吓出一身冷汗。她努力支撑起上半身想要起身,被唐懋一把摁回了床上。

  “我在哪儿?你要干嘛?!”

  “你喝多了,所以送你来酒店休息。怎么了?”唐懋边说着,边脱下外套、领带,解开衣扣,突然朝她的脖颈处吻了过去。

  “你疯了!?”文素汐声音里满是惊恐,想要挣扎却被唐懋压得死死的,动弹不得。

  “所以之前你都是装的吧?装作真的被我打动了,装作好像真的会跟我在一起一样。”唐懋一把扯破了文素汐的上衣,文素汐惊恐至极,反而迸发出一股神力,用力朝唐懋的头撞过去,又反手给他一巴掌。趁着唐懋发懵之际,文素汐起身朝门的方向奔去,唐懋反应过来猛地将她往回一拉,文素汐的头撞在床头柜上,晕了过去。这一下,让唐懋稍稍找回了一些理智,赶忙将文素汐抱回床上,痛心疾首的替她捋了捋挣扎之中弄乱的头发:“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……为什么总是这么不听话呢?为什么——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?”

  “嘭”的一声,大门洞开,姜宇被人掐住脖子提在半空,四肢胡乱挣扎着,提着他的正是唐懋的心头刺——赤语。

  赤语一发力,将不断挣扎的姜宇扔飞出去,撞上墙壁晕厥倒地。转头看到衣衫凌乱的晕倒在床上的文素汐,狭长的眼睛顿时凝上了一层霜,寒气逼人,朝着唐懋步步紧逼。唐懋毕竟是见过风浪的人,此时仍能装出一副不慌不乱的样子,警觉道:“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

  赤语无意回答唐懋的问题,一把拎起了唐懋的衣领,将他高高举起抵在墙上,眼里杀意倾泻。写命笔在另一只手里疯狂的旋转,平地掀起一阵风,吹得唐懋衣衫凌乱,更显狼狈。写命笔越转越快,赤语右手的力度也不断加大,唐懋只觉后脑吃痛,有液体顺着脖颈流下来,殷红的血渍缀在白衬衫上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