��今年还真是天灵被关的第十个年头。

  他……竟又被放出来了！

  杨六郎深吸一口气，问杨四郎：“四哥……那人是天灵，你是如何知道的？”

  杨四郎眸子沉沉，说：“师傅飞鸽传书，告知我天灵已入汴梁。”

  “四哥的师傅？”杨七郎忍不住发问，杨四郎的师傅还真不常听他提及。

  杨四郎点头：“崔应龙，我的师傅，是他在战场上找到了我。”

  那时的他，等了许久，没有等来自己的父母。

  他以为自己会死，死在满是尸体，分不清你我的地方。

  却在心灰意冷时，见到了崔应龙。

  杨六郎与杨七郎对视一眼，知道这话题并不适合多说。杨七郎咳了咳，转而说道：“那有机会，一定要好好谢谢崔师傅。”

  杨四郎淡笑了笑，说道：“马上就有机会了。”

  “哈？”杨七郎歪着头，不解。

  杨六郎眸光一闪：“难不成……？”

  杨四郎呼了口气，轻轻说道：“知晓天灵入城，师傅不敢怠慢，在飞鸽传书之后便启程前往汴梁了。”

  顿了顿，杨四郎继续。

  “师傅也懂占卜之术，与天灵……”

  “纠葛颇深。”

  *

  潘豹从杨家出来，又去了杨可可那里一趟，与其说了从天波府听来的消息。回潘府的时候，已经是入夜了。

  他刚与门卫打了声招呼，迈了门槛，就听得潘影阴测测的声音。

  “哥哥这是去哪儿了？”

  潘豹忍不住一抖，转身看向声源，扯起笑脸：“影儿怎的在这里？”

  潘影小步走来，伸手弹了弹他身上的风尘，柔声道：“一日不见哥哥，本想着去哥哥那里问候的……却是没见着人，就想着在门口看看。”

  “影儿怎么这么粘我了……”潘豹扯了扯嘴角。

  潘影收回手，笑道：“不粘哥哥能粘谁呢。现在不粘着哥哥，以后恐怕都没机会了。”

  诶……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……

  潘豹晃而想起昨晚的所见，忍不住一抖，颤巍巍地说：“为什么没机会？”

  潘影一听，立即掩嘴笑了起来：“因为影儿要出嫁的啊。”

  潘豹这才松了口气，笑笑：“没关系，还有爹爹啊。”

  “是啊。”潘影眸子闪了闪，说，“爹爹身体康健，能自己照顾好自己的。”

  这话怎么听得更别扭了！

  潘豹皱了眉，挺直了背，说：“影儿这话说得，像是我不能照顾好爹一样。”

  “谁知道呢。”潘影轻轻说了一句。

  潘豹只觉得周身一冷，他眸子一深，觉得今天潘影对他的态度实在是怪。

  难不成他去杨可可那里的事，潘影知道了？

  他皱了皱眉，故意将话题引向杨可可。

  “唉，出去了一天，也怪累的。”看了一眼自家的府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