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�有对唯一好,黎婉都不会反对,鞭炮早就买回来了,黎婉估摸着时辰,此时去静安院的话,放鞭炮怕算早的。

  担心吵着唯一了,黎婉拿着衣衫去了偏房,收拾出来的时候,将屋子里烛火熄了,门外风大,黎婉冻得缩了缩脖子!到了书房门口,老夫人已经在了,远远地,看不清衣衫颜色,只能从身形判断是老夫人,走近了,才看清老夫人穿着暗红色大衣,里边也是红色衣衫,富贵喜庆,老夫人脸上上了淡淡的妆,保养得好,看不出已经四十几的人,更像三十出头的样子。

  “来了?江妈妈已经先去大门口摆放鞭炮了,唯一醒了没?”老夫人拉着黎婉的手,黎婉注意她手冰凉,“老夫人,您怎么不带着个手炉子出来,冻着了怎么办?”

  说完想起是大过年,说这些话不吉利,暗暗呸了两句,老夫人牵着黎婉的手,“走的时候江妈妈提醒我了,这几日屋子里炭火足,热着了,便想吹点冷风……”

  黎婉不信老夫人的借口,老夫人心思细腻,真要吹冷风何须等大清早的时候。

  门口,全付领着全安几人站成两排,江妈妈将鞭炮放好了,老夫人掏出火折子,递给黎婉,“你是唯一母亲,这火你来点吧。”老夫人站在门口,嘴角挂笑。

  清晨的天昏暗得很,巷子尽头迷迷糊糊看不清,黎婉拿着火折子,点着鞭炮的线后急急忙忙退到老夫人身边,噼里啪啦鞭炮响了起来,照亮了北延侯府门口。

  声过,周围萦绕着青烟,黎婉鼻子也吸进去不少,却不就得刺鼻,反而有少许怀念。

  不一会儿,耳边传来陆陆续续的鞭炮声,黎婉挽着老夫人的手,“老夫人,去画闲院吧,唯一和侯爷还睡着,我叫厨房准备了早膳。”

  老夫人笑了笑,“两日不见唯一了,也不知她记得我不。”说着,老夫人将唯一在静安院哭闹不止的情形与黎婉说了,黎婉一怔,笑道,“唯一夜里认人,侯爷抱他她都拧巴得很。”

  她去偏房沐浴,久了,屋内必会传来唯一响亮的哭声,奇怪的是她出去唯一听着她声音就好了,偶尔也会继续撒混,却也是少数。

  画闲院,烛火通明,正屋,秦牧隐抱着唯一,两人面对面不知说着什么,唯一紧紧拽着秦牧隐领子,站在秦牧隐大腿上,蹦哒得欢实,老夫人笑得开心,“唯一,瞅瞅谁来了?”

  唯一仰头,伸长了脖子,秦牧隐担心闪着她的腰了,忙转过她身子坐在他腿上,唯一穿的是老夫人送的一身大红色衣衫,老夫人一身暗红色,唯一盯着愣了一会儿,低头,又看自己的衣衫,随即,朝老夫人啊啊说着话。

  老夫人接过江妈妈手里的小匣子,抿唇替唯一解释,“她定是说和我穿的衣衫差不多呢。”说着,老夫人将手中的盒子递给黎婉,黎婉咧着嘴,流着口水接过,口水长得滴到了小匣子上,老夫人拍拍手,“来,唯一,祖母抱。”

  唯一一只手抓着盒子,身子往老夫人的方向扑,老夫人嘴角的笑又展开了一分,将唯一抱在怀里,满足地叹了口气,“祖母的小孙子真懂事。”手帮唯一理了理衣衫,将她领子往上拉了拉。

  唯一听不懂,专心玩着手里的小匣子。

  今年过年有了唯一,屋子里热闹了许多,三个人围在桌子边,唯一在床上玩着脚,今天稍微穿得厚了,唯一的腿弯不了,反复试了好几次手都摸不到脚,转身朝黎婉啊啊了两句,黎婉装作没听见,她又朝秦牧隐啊啊了几声,秦牧隐坐着没动,歪着嘴,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,仰头,努力看着老夫人,啊啊声明显便得可怜兮兮起来。